“怎么回事!”
“刚才缆车因为齿轮故障突然停驶,所幸并没有游客乘坐缆车,技术人员已经检查过了,但今天之内恐怕无法恢复……”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叶春玫的表情,额头渐渐渗出冷汗。
“什么叫今天之内无法恢复!工程人员都是吃白饭的吗!”
看来叶春玫是真的发飙了,她扳住窗口的木框,恼火地命令着:“今天之内必须修好,我还要赶凌晨的飞机,绝不能有一点耽误!”
工作人员唯唯诺诺,连忙拿起身旁的话筒开始拨号。
叶春玫始终望着那名工作人员,表情紧绷。
然而,回答却依旧令她失望。
“叶总……工程人员说他们会先努力维修。如果能够恢复,可能会比较晚,就怕今天修不好,又耽误您的时间……”
叶春玫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没有说话,似乎是知道发火也没有用,眉心紧紧皱起,不知是不是在考虑着应对措施。
工作人员局促地站着,身体微微颤抖,她的手掌按住桌子,粗胖泛白的指节紧紧匍匐在桌面上,重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助与惶恐。
“叶太太,我想您已经没什么要和我说的了吧,”邬童开口,将叶春玫的注意力拉回来:“我先走了,希望下次您在找我谈话之前,想清楚后果,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
淡漠的语气,如风般沁骨冰冷。
接着,邬童不等她回答,兀自朝下山的出口走去。
邬童不奢望叶春玫能够解决这场意外,除了靠自己,再没有办法。
出乎意料的是,身后竟传来鞋跟噔噔的声音,邬童诧异地回过头,正看到叶春玫向他快步而来,见邬童看她,她的表情有些僵硬,脸别向一边,却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看来她真的决定徒步下山了。
邬童也没有心思再嘲讽她什么,转身缓缓地下坡,大块的岩石嵌在斜坡上成为了天然的阶梯,路型高陡。
如果走走歇歇的话,下山应该是没问题的,当然,这是最乐观的想法。
邬童走的不急不慢,怕过早的消耗掉体力,叶春玫紧跟在他身后,邬童可以听到她大喘着气的声音,穿透风,有几次邬童想回头看看她是否还忍受得住,但终究他还是选择了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