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镇国公还记得来找林月莹的目的:“林姑娘,烦请告知昨日午后到底做了什么。”
“我说了呀,真的只是教授夫人女红而已啊,父亲教导林家人说话行事要光明磊落,我林家人从不说谎。”林月莹说的理直气壮,眼神坦荡,自己说的都是真话,一句假话都没有,只是不能说的没说而已,算不得说谎。
镇国公见林月莹毫无心虚之色,心里便信了她几分,但是只是绣了一下午的花便能把事情安排好,说什么自己都不会相信,所以他现在在怀疑和相信之间徘徊不定。
林月莹倒是无所谓,相当镇定的继续绣花,丢下两个想不通的人各自纠结。
燕熙初无意中扫了一眼林月莹即将完成的绣活,心里划过一个想法:“这是夫人让你绣的?”
“对。”
“给我。”
林月莹似笑非笑的看着燕熙初:“现在就要?确定不需要我绣完它?”
燕熙初犹豫了,若是得到完整的图案兴许自己能猜到更多,权衡了一下寻了把椅子坐下:“你继续。”
林月莹勾唇一笑,低头继续做绣活,镇国公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绣的东西,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玄机,他想问问燕熙初看见了什么,但是发现燕熙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副绣活,只能暂时压下疑惑,安静等待。
一直到了快用午膳的时候林月莹才把绣活做好,她把帕子拆下来整理好交给燕熙初:“喏,夫人说了,少爷若是想要便拿走。”
“多谢。”燕熙初接过帕子急匆匆的离开,完全忘记还有镇国公。
镇国公回过神来,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燕熙初把帕子平铺在床头,又拿出容兮给自己的佛珠仔细对比,怎么就这么巧,一模一样,根据暗卫的回报,这些佛珠应该是晚萍随意选的,材质当然挑好的来,但是图案应该是她随便挑的,或者说她有可能都没能发现。
其实燕熙初一开始也没发现,花纹的颜色与材质自然的颜色十分接近,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就不可能看见,他也是有一天夜里睡不着拿出来把玩才发现的。
镇国公跟在旁边一起观察,这串佛珠好像是皇上登基以后戴上的,以前还没注意过,上面居然有花纹,他皱着眉头把目光转移到那方绣好的帕子上:“少爷。”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头疼。”燕熙初揉着额头把佛珠丢进镇国公手里。
镇国公把两样东西翻来覆去的对比了半天,除了一模一样之外看不出任何玄机,无奈说道:“只是恐怕还是要去询问兮儿。”
“问她?怕是又要吃闭门羹,舅舅还没看出来吗?只要她不想说的事,谁去问都问不出来。”提起容兮燕熙初觉得头更疼了,小太后就是最出乎意料的那一个。
镇国公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不一定,既然她在林姑娘那里留了信儿,想必是有些东西要告诉咱们的。”
燕熙初动都没有动:“哦,那你去问吧,我可不去了,碰一鼻子灰多闹心。”
镇国公叹道:“若不然先把暗卫召回来问问?她总不会连身边丫头都瞒着,几个人只要无意中讨论几句暗卫都会听得到。”
“就那几个蠢货?人家有的事办法打发他们,你看昨天下午的事不就没听见。”燕熙初都开始怀疑这批暗卫是不是没调.好好了。
镇国公想了想也是,就凭小太后古灵精怪的程度那几个暗卫还真吃不消。
呆在暗处的暗卫甲撇撇嘴,这又不怪我们,还不是您奉了一个这么能折腾的太后,我们做暗卫的真是命苦,简直想哭。
外面下人来敲门:“少爷,该用膳了。”
“这就去,去请夫人和林姑娘。”
“是。”
燕熙初揉揉额头起身说:“走,咱们与人斗智斗勇去,我就不信了,两个久经沙场的将军还斗不过一个小姑娘。”
事实证明这两位久经沙场的大将军还真的没有斗过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因为容兮到了以后就没完没了的埋头苦吃,根本就不给镇国公好燕熙初问话的机会。
人家容兮倒不是堵了燕熙初的嘴不让他们问,而是她的这种吃法让旁观的人根本就不好意思开口提问题。
燕熙初和镇国公全无胃口,一心等着容兮吃完东西好提问,林月莹完全不受其他三个人的影响,慢条斯理的吃完自己的东西,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好等看热闹,并且十分贴心的降低自己存在感,特别适合做观众。
好不容易等到容兮吃饱喝足,燕熙初忙问:“你到底怎么做到的让那个刺客吐口的。”
“你们不是都看见了。”
“看见是看见了,但是没看明白。”燕熙初倒是把不耻下问理解的十分透彻,完全没有不好意思。
容兮没好气的回答:“哎呀,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吗?什么都帮你做好了还来问,我耗费了很多心神需要休息懂不懂?”
燕熙初被噎的一口气不上不下卡的十分难受,他换了角度拿出佛珠和林月莹绣的那方帕子问:“那这些是怎么回事?”
容兮笑眯眯的看着燕熙初:“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