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那罗：不敢不敢。没胆没胆。

诃莲因笑了笑：“那便不急了，阿喜机灵得很，哪里有这么容易受欺负？”诃莲因话题一转，又问紧那罗，“最近三十三重天上可还有什么经会？佛祖可还好？”

“还是那些，只不过近日佛祖总呆在蓝毗尼园悟道，”紧那罗道，“还有南方最近升上来一位新佛，天上热闹了些许日子，随着也升上来了一些年轻的比丘和比丘尼，日日都在忉利天的殊胜宫殿修行。”

“忉利天？”诃莲因道，“才修到欲界第二天？”

紧那罗道：“是的。新佛直接去了色界，比丘和比丘尼们是一定要要先从欲界修起的——不过刚刚升天而已，还年轻的得很。”

“释提桓因陀罗大人的脾气最为温和了，”诃莲因回想了一下，“当初我一天一天的跟随佛祖去听道，还记得释提桓因陀罗大人告诉我要‘随心’，不必太被教条所缚，若是……”

讲到这里，诃莲因突然一顿，看了讫伽一眼，两人相视一眼，又同时看向紧那罗，紧那罗：“……”

电光火石间，紧那罗福至心灵：“要不，就让小公子去忉利天修行？！”

小崽子答应了。

因为诃莲因告诉他，他的爹爹和父亲都曾在上面修行，那上面终日白昼，祥云璨璨，三十三重天的清净池，就是他的父亲第一次见到他爹爹的地方。

“你父亲的玉磬，还在闼婆城中的十宝殿中放着，”诃莲因道，“当初他演奏的佛乐，好听极了。”

“真的吗？”小崽子道，“我还从未听过父亲演奏佛乐……父亲在家中，明明只会打猎和做饭。”

顿了顿，小崽子就扑到了诃莲因的怀里，撒娇道：“那阿喜去，等阿喜回来，阿喜给爹爹奏佛乐好不好？”

讫伽道：“你要慢慢修行，闼婆城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小崽子又转身扑到了讫伽的怀里：“阿喜知道！父亲不用担心，阿喜会努力！”

“……好，”讫伽张开手，接住了向他飞奔而来的小崽子，冷淡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儿笑意，“那我们就在家里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