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再好看，这个价位她也不能接受。只是人家殷勤地拿衣服试衣服，结果她不买，就有点尴尬，也不想问坐沙发上等待的晋松觉得怎么样了，直接对售货员说：“不打折太贵了，你们双十一不搞活动的吗？”

售货员小姐解释道：“商场好像有积分活动，有春天商场会员卡可以去收银处换礼物，我们*&￥#*从来都不搞活动的，只是有会员价，什么时候来都是这个价钱，不像有些牌子，你前脚买了后脚就打折了。”

另一个售货员附和道：“是呀，有些牌子上新卖一万，过两天找个什么节日，就变成七八千，买贵了多气啊。美女你看你身材好，穿这一身这么有气质这么好看，今天开始又降温了，正是穿这种厚度的大衣的时候，我们这羊毛大衣质量好，买了你绝对不后悔。”

顾非昔有点为难，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她无奈地看一眼晋松，想着晋松来帮着她说一句不买的话，结果人家玩手机都没发现她出来了。她一咬牙，还是说：“就算是九五折还是太贵了……”说着就进试衣间把自己衣服换回来。

再开试衣间，顾非昔把新衣服还给售货员，意思是不买了。但人家可是靠业绩吃饭的，亲切笑着说：“美女，就拿这两件是吧？”

看不出来我买不起么，顾非昔感觉脸挺烫的：“太贵了……”

这时候又来了一个瘦瘦的售货员，似乎是这个店的店长，她说：“这样吧美女，我做主给你会员折扣怎么样，拿这两件吧？你穿着真的特别好看，我们这一套是限量款，小号到大号一个码只有一件，我们家的小号少有人能穿上，你穿小号合适，我看你也挺喜欢，就带走吧？”

看顾非昔还是不太想买的样子，又喊晋松：“帅哥，你给你女朋友买这两件衣服呗，她穿着好看！”

晋松刚刚在和寝室同学聊微信，说老师调课的事情，一时没注意这边，听着人招呼才抬头，都没看到顾非昔新衣服穿上什么样顾非昔就换回旧衣服了。

顾非昔怕他说买，连忙说：“只打九五折，太贵了，还是不买了，我们走吧。”

那店长看顾非昔真要走，追过去说：“折扣真没办法，这样行不行，这一套衣服你带走，我送你一条项链，我们卖价一千多的项链，正好搭配这一身的。”

赠送一条一千多的项链，顾非昔还没有过这么贵的项链呢，捡便宜的天性让她迟疑了。给顾非昔试衣服的售货员很有眼色的把项链拿过来给顾非昔看，正是模特身上戴着在橱窗上展示的那条，之前她就觉得好看，只是没想到也卖。

店长适时说：“你看我们这么厚实的羊毛大衣，才卖八千多……”

顾非昔震惊：“八千多还便宜吗？”比她一学期的生活费还贵。

店长也意识到自己话有问题，赶紧解释：“帅哥身上这件T恤也这个价位，比起来，不是好划算不是？”

顾非昔看向晋松身上的T恤，白色，胸前印了几个英文字母，她觉得两三百随便能买一件：“怎么可能？”

晋松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张姨旅游买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

店长的笑容更亲切了：“我恰好知道这件衣服，今年夏天的**&&的新款，吊牌价好像差一点一万。”店长嘴里的那串英文顾非昔和晋松都没听清。

晋松的一件T恤大几千？那他一身衣服该多少钱？难道这就是阶级不同吗？

顾非昔毫不怀疑晋松身上T恤是正品，想想自己身上这一套几百块钱的毛衣，想着两人每天穿着差距这么大的衣服走一起，也不知道从哪里来怒火蹭蹭上涨：“买！”

看顾非昔怪异的表情，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没犯错，晋松却觉得自己错了，赶紧说：“买买买，哪里结账？”

几个销售人员颇有成就感地相视一笑，一个带晋松结账，一个帮顾非昔装新衣服，一边你一句我一句夸顾非昔身材好皮肤白男朋友有钱。

提了购物袋出来，晋松略显狗腿：“接下来逛哪里？”

顾非昔下巴一抬，手一指LV那一排不看着她绝对拼不出的字母LOUIS VUITTON：“那里！”然后手臂微微挪移，指向隔壁的招牌，“那里！那里！”

晋松：“……”刚刚死也不进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