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偏过头来,朝汪皇后狡黠地眨了眨眼,后者温和地回以一个微笑:
“婉儿天真烂漫,臣妾打心眼里欢喜。只是婉儿难得来一趟皇宫,却总是不来长清宫,若非臣妾今日来长宁宫,怕是又错失了同婉儿见面的机会了。”
虚情假意……李翕默默翻了个白眼——哼,“婉儿”也是你叫的?
三人说着走进了东侧的厢房,这里空间很大,里侧是卧房,外侧则属于长宁宫的“客厅”,只不过,鲜少有“客人”会来罢了。
李翕见李故坐下,便打算开口言坊间将她的样貌“乱画一气”的情况,结果李故眉心一蹙,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直看得她有点儿发毛。
“怎么了嘛?”
李故笑:“方才朕经过莲池,发觉里面的锦鲤少了一条……婉儿,是不是你又偷偷捉了喂猫了?”
“是啊。”李翕似乎松了一口气,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余光瞥见汪皇后脸色一变,却还假意笑道:
“陛下,臣妾想婉儿也不是故意的,不过年纪小,贪玩儿罢了。”
这满池的锦鲤都是汪蓁蓁送给李故的,李翕自打知道这一点以后,逢得她来到长宁宫,总会逮一两条喂猫。
李故叹了口气:“在你看来,只有猫的命是命,锦鲤的命就不是命了?”
“敬桑哥哥此言差矣。”李翕摇了摇头,煞有介事地说道,“即便是同一物种之间,也存在竞争,我们人是这样,它们鲤鱼也是啊。你瞧这么巴掌大的莲池,里面养了百来条锦鲤,生存竞争肯定非常强烈。与其等到同类竞争被淘汰,还不如做做好事,先填饱了猫肚子。”
汪皇后:“……”
李故没好气地笑道:“你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知阳哥哥啊。”李翕不无自豪地说,“他可聪明了,什么都知道。”
李故点了点头:“如此,朕还真想见见他。说起来,朕上一回见他,还是做亲王的时候,在宗塾里。都是一家人,这么些年,母后也不带太进宫里来看看。”
“这你可就冤枉母后了。”李翕笑,“莫说是母后,就是我也和他提过多次,但他说他在金陵待得好好的,懒得挪地方了。”
李故:“……”
终于知道李翕这嚣张德行像谁了。
“往后,你还是少往金陵那边跑。”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