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似有所感,抬头望去,只听一声巨响,一团状的物什破了他的屋顶,以不可逆的气势……糊了钟易一脸。
他气急败坏的将那物什从脸上扯下来,觉得这事实在有损他的颜面。
又瞧了自己破了一个大洞的屋顶一眼,更是怒气横生,毫不客气的将手上的物什丢了出去。
钟易一只手仍捏着刚刚啃了一半的鸡腿,另一只手揉了揉被撞的通红的鼻子。却不曾想他一手的油渍,弄的一张俊俏的脸好不滑稽。
待鼻子痛意稍缓,他便瞧向那物什,见那物什竟闪着防御术法的金光,便捏了个法诀将那物什外的防御术法消掉,露出了那物什的本来面目。
“竟然是个蛋。”
钟易啃着鸡腿蹲着旁边瞧了半天,也没瞧出是个什么品种。
钟易觉得这个蛋竟然砸到了他脸上,他须得报复回来才是。
他纠结了好一会儿,到底是将蛋直接吃了,还是等他孵化出来,看看品种再行定论。至于为什么要看看品种,这便是因着他的学术精神了,若是不能知道它是个什么品种,钟易觉得他怕是吃不安生。
但他眼下又着实生气,不吃了它难泄心头之恨。
所以到底是现在吃,还是以后吃,这个问题有点令他难以抉择。
最后他啃完了鸡腿,又捏着鸡骨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下了决定。觉得就这样随便把它吃了,有些对不起自己的鼻子和屋顶,也有些太便宜它,还是等它孵化出来,再……
想了好几种报复方案,钟易越想越开心,不禁露出了一个略显猥琐的笑。
笑了好一阵儿,他总算察觉到,这个笑,笑得不是很妥当,轻咳了两声,收住了笑。
将蛋随手丢到宫殿的角落里,鸡骨头丢出窗外。又用术法将屋顶补了一补。钟易便又取了一只鸡腿,一边吃一边感叹自己的聪明。
日子一天天过去,起初钟易还偶尔想起那颗蛋,后来日子久了,总也不见有什么破壳的迹象。他又整日忙着给他的丰功伟绩里多添几笔,也就渐渐忘了。
那颗蛋就在钟易的终恶殿的角落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呆着,幸而钟易的宫殿里有个净化法阵,倒也不至于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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