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慈觉得自己必须的好好静静。
接下来的几天时慈和卫喻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关系状态,时慈是心里装着事,一直心不在焉,卫喻则是工作忙,他也发现了时慈的不对劲,想和她好好谈谈,但是时慈一直在避开他。
这天时慈刚忙完事情,便接到了阮蓁的电话。
“新娘子!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啊,有没有被什么人欺负,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时慈忍不住轻笑出声,“行了,你照顾好自己吧。”
阮蓁又嘟囔道:“这几天我的戏份太多了,都快累死了,我经纪人还不让我吃东西,说怕我长胖,这样下去我说不定会晕倒在片场上。”
“正好你昏倒可以见到钟宴树,他不是医生吗?正好医你。”
阮蓁的语气忽然认真起来,“你别冤枉我清白啊,那是我年轻不懂事,现在我可是绝情绝爱,恨不得出家为尼。”
时慈听她贫嘴,心情好了很多。
“对了。”阮蓁有些欲言又止,“你明天....要去那里吗?”
时慈脸色有一瞬间的怔忡,随即低头轻声嗯了一声,看着日历上圈出来的那个日子。
“行吧,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知道了。”时慈的笑容淡了许多。
第二天一大早时慈便起了床,搭公车后朝郊区驶去,下车后在一个路口花点开了一束铃兰,然后朝墓地走去。
郊区墓地位于南山之上,时慈到了某个墓碑前,看着上面照片发着呆。
照片上的女人五官温婉,眉眼和时慈有几分相似,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前方,仿佛透过岁月生死,落在时慈身上一般。
“妈。”时慈将墓碑上的落叶扫开,将铃兰轻轻放上去,“我结婚了。”
“很抱歉现在才来看你,真的很抱歉。”
“你以前总笑着说希望看着我长大,结婚,生子,你说你才不会在我的婚礼上哭鼻子,你还说如果我丈夫待我不好,你就帮我收拾他。”
时慈语气渐渐哽咽,“我现在的丈夫是个很好的人,不过如果你在,肯定会说上一声荒唐,然后不许我嫁给他。”
“因为这个婚约在你看来就是个笑话。”
“但是这样是对我最好的选择,我不想等到爱情渐渐消失,然后婚姻充满争吵打闹,变得面无全非,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相敬如宾。”
时慈蹲着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自言自语,一直从早上到了傍晚。
暮色四合,红火的夕阳燃烧天际,给山野也染上金红色。
时慈这才觉得腿脚发软,站起身时脚下一软,踉跄的朝前跌去。
这时一双胳膊扶住了她。
时慈转头望去,便对上一双漆黑漂亮的桃花眼。
“你怎么来了。”时慈看着卫喻,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手机关机了,”卫喻语气微微沙哑,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一刹那的体温。“我到处找你,很担心。”
“....抱歉。”时慈低下头,“我忘了给你说,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待一天,手机也会关机,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卫喻点了点头:“你朋友给我说了。”
时慈猜到他说的可能是阮蓁。
卫喻看着她,沉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不想被人打扰,但我还是不得不来,因为我担心你。”
时慈微微一怔,沉默的注视着卫喻。
之前她避着卫喻,是因为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生气,可是现在看来,卫喻身为她名义上的丈夫,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给予她最大的关心,这样的话自己看见卫喻和别人亲密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毕竟卫喻是个完美的丈夫人选,被其他女人觊觎,自然会让她不满,
就像小孩子守护自己的零食玩具一般。
这个比喻让时慈很满意,便也就释然了,面对卫喻的态度也自然了许多。
两人回家的时候气氛十分安静,却丝毫不显的尴尬,融洽和谐。
回家后时慈坐在床上忽然感觉有人从背后伸手环抱住了自己。
她身子微微一僵,随即逐渐放松了下来。
躺在床上时,时慈眼睫微微发颤,高大的阴影落在自己眼前,随即唇瓣只觉一阵湿润的温凉。
卫喻温柔的吻上她的唇,在朱红的唇瓣上辗转反侧,轻柔的摩挲舔舐着。
时慈只觉鼻息间都是浓郁的冷杉清香,越发觉得头昏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