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不是挺精神的。”赦戚冷哼。

荼锦泪眼汪汪，“我难受嘛~”

“不过你给我蹭蹭就不难受了~”

“真的！！”

赦戚把兔子塞回怀里，却是一笑，“你再敢动朕衣服试试。”

荼锦：不、不敢QAQ

可是她真的难受啊！为什么不相信她……

荼锦把脑袋埋进赦戚隔了一层布料的怀里，默默地缩成一团，皱着脸忍着胸闷。

没过多久，雪貂领着赦戚到了一处湖边。

浓郁的妖气几乎成实质，浅红的薄雾笼罩湖面，透着诡异的阴森——

当然，这妖气人类是感知不到的。

不过倒是利于妖物修行。

赦戚浅浅扬眉，难得在人界感受到了妖界的舒适。

荼锦艰难地伸出爪子抓他的衣襟，一双眸子憋得血红，“呜……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怎么可能，”赦戚握住了兔爪，蹙眉道，“你不是精怪么。”

精怪又怎么会适应不了妖气。

荼锦充耳不闻，只倔强地要往他怀里钻，含糊道，“你、你给我蹭蹭……”

赦戚犹豫了一下，提起兔子放到了颈窝，“这样行吗。”

荼锦伸爪抱住他的脖子，委屈地把脑袋埋进去，“嗯……”

湖中不知何时漾开一圈圈波纹，一条巨大的鲶鱼睁着暗红的眼睛盯着他们瞧。

而后突然道，“您最好给它渡一口气，这兔子好像受不了妖力。”

赦戚侧头看它，眸底暗沉，“哦？”

鲶鱼在湖中动了动尾巴，缓缓靠近了岸边，低抵的声音鸣动，“您体质特殊，对普通精怪和天地灵物感受并不明显，但这兔子……既然对妖气有所排斥而主动亲近您，用您的气息给它护体，总归不会出错。”

赦戚闻言便瞥了一眼在他颈边蹭来蹭去的兔子，“朕只是一条蛇。”

言下之意，就是给兔子渡气，渡的也是妖气。

鲶鱼似乎也有些困惑，“但它在贴着您。”

赦戚：……

“怎么渡气。”

耳边兔子还在难受的低哼，毛茸茸又带着温度的脑袋紧紧贴着他，赦戚叹了一口气。

鲶鱼将半个鱼头沉进了水里，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在下也不清楚，但、但听说都是两只妖拥吻，以口腔为媒介传递本源。”

赦戚伸手按了按眉心，闭眼，“你在开玩笑吗？”

鲶鱼睁大了眼，“在下也只因为妖界通道莫名其妙打开被滞留在这里的，此番只是想找您问问什么时候能回去，并不精通此事啊。”

谁知道这位大人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只不能受妖气的兔子！

赦戚看了一眼还在哼哼唧唧、意识模糊却还在锲而不舍蹭着他的兔子，沉默了。

他，身为一条蛇，居然沦落到，为了救一只兔子而贡献出自己的初吻。

鲶鱼见他不动，又心虚道，“您、您要是下不了嘴，让它化人形再亲也是一样的……”

“……朕还是带着她先回去吧。”

赦戚冷漠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