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捏紧双拳，能隐隐看到他凸起的青筋，眼神里充满无助，“我不知道。”

看着眼前男子的状态，老板无奈的摇头，哎，今天他非得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不可，“虽然我暂时离开妖界，但妖界里的事听说了的，梵希事情做的欠考虑，但你不认为你处理有问题吗？”

男子将头埋得很深，也不出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板仰头，干完手中的酒，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你明明能感觉到梵希对你的心思，你也知道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为了谁，你一直欺骗你自己是恨他，好啊，现在他什么都不是了，他只是一只鬼，梵希杀他，不正合你心意吗？你为什么把梵希关进迷失森林？你究竟是爱是恨，你不知道吗？”

男子猛然抬头，眼角微微泛红，声音在颤抖，老板知道，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崩溃，说出的话牛头不对马嘴，“我今天……亲眼看到了他，你不明白的，虽然转世了无数次，但我知道是他！就是他！”

老板被男子的激动吓了一大跳，谁能来掐他一把？眼前这个在崩溃边缘游走的人真的是一界之王？

“我看着他，该恨他呀？我该想上去杀了他，掐死他，让他灰飞烟灭，可是我为什么，”

男子的情绪低落下来，声音是说不出的委屈。

“为什么我想抱他，想亲他，想他再叫我一声风晚。”

老板的手轻轻地搭上男子的背，安慰性的拍了拍。

男子忧郁的情绪一变，眸色幽暗，咬牙切齿，“不过，今天那个臭鬼差，我一定要弄死他！几千年前我输给了别人，如今我不相信我还斗不过一个鬼差。”

看着男子犹如毒蛇般的眼神，老板心中暗自叹息:江风晚是彻底没救了。

男子不再逗留，起身离开，背影消失在酒吧门口，调酒师将酒放上吧台，却只看到自家老板爬在吧台上，点酒的客人已经走了。

老板喝起了新调的酒，荧黄色的酒液散发着幽幽的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