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关山重点点头。
早上出了点太阳,气温也略微回升,虽然还在零度附近徘徊,但至少没有凌晨的时候那么冷了,反正是陌生的城市,我跟关山重牵着手一齐往外走,意外地发现苏大排队现场报名的队伍已经一路从我们出来的那栋楼,排到了校门外面。
这一百多米的队伍实在是把我跟关山重都吓到了,我们俩一边等车一边庆幸昨天晚上连夜过来是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但也不是起得早就能抢到时间的。
那个跟我同一批出来的姑娘应该跟我们来排队的时间差不多,考虑到我们插了邹元思的队,她估计还比我们要早一些。我跟关山重在校门口等滴滴司机过来的时候又遇到了她,应该是跟机构老师一起过来的,这会儿哭的毫无形象,被同学们团团围着劝。
我耳朵好,勉强偷听到了点,说是没能选到心仪的考试时间,心态崩溃了。
大概是我一直偷偷往那边看的目光太过于明显,关山重转头过来问我发生什么了,我小声叹了口气,说那边那个没选到想要的时间正在哭的女孩子跟我是同一拨进去的。
我话音刚落,我们的车来了,关山重拉开车门,看着我上去之后自己也落座,然后把门关上。
车辆行驶在早上八点的苏州街头,关山重突然转过头来问我:“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幸运?”
“有。”
“那亲一下。”
我睁大了眼,然后被这一刻的关山重可爱到笑出声来。他坐在后排的最右侧,我凑过去,在副驾驶椅背的遮掩下,跟他接了个快速的吻。
谁管司机有没有真的看到我们接吻啊?意思意思遮掩一下就行了。
学艺术这么久,耳濡目染之下,我也终于慢慢学会了像周围的人那样无视陌生人的眼光,毕竟大家萍水相逢,不过路人而已。
人活一辈子,如果连陌生人的看法也在乎的话,那得多累啊。
【三人行必有一肥】
一越解千愁:戚臻 我跟关山重回酒店了,给你选的时间是后天早上第二批,你九点多过去苏大就行了。敲了你门没醒,准考证给你装那个文件袋里一起从门缝里塞进去了,记得查收。
感谢上帝,如家酒店的门缝做的够大,虽然平常在微有人通过门缝偷塞黄色小广告,但这会儿这个门缝可帮了我大忙。
我用最后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发完了这条信息,然后把自己扒到只剩秋衣秋裤,一个飞扑成功上床、
“困死我了,不到中午不要叫我。”我用气声提醒关山重。
关山重打了个哈欠,反问我:“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能在中午之前醒?”
……也对哦,我们昨晚都是三点起来的,困迷糊了,还以为关山重是那个小时候凶神恶煞叫我起床的竹马呢。
我咧着嘴对他笑,说我困傻啦,然后在他鼻尖上吧唧一口。其实本来是想亲他嘴唇的,但我睡眼惺忪,一下没对准,只好再附送他一个傻不拉几的笑。
关山重也没打算跟我在这一点上太过纠缠,伸手给我掖了掖被角,头靠头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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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关山重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四十五,双双被饿醒,揉着饿扁的肚子互相嘲笑对方头发睡成鸟窝,结伴去厕所洗了把脸,穿戴齐整之后出门找吃的。
既然都来苏州了,那怎么说也得去吃点当地小吃啊!我正气凛然地拒绝了关山重就在酒店附近随便吃点的提议,拽着他打了个的就去平江路,然后从这条路的一端吃到了另一端。
我左手提着鸡爪右手拎着仙豆糕,把桂花糖芋苗爆鱼面以及蟹黄汤包挨个拍照,再给手上帮我端着冰糖烤梨的关山重也咔嚓一张,最后一齐发到了三人小群之内。
片刻之后,邹元思愤怒地把群名改成了“三人行只有林越肥”,并附送我两个字三个感叹号:“滚啊!”
戚臻缓缓上线,没对邹元思幼稚的行为做出任何点评,默默回复一句:“麻烦给我带份外卖。”
行吧,我又自作孽了。
我把手机放回兜里,把鸡爪递到关山重嘴边让他啃上一口:“重哥,走吧,咱还得再买一份仙豆糕给臻臻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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