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跟关山重……我们一个表演生一个播音生,每天能做的就是相对读稿件,谁都觉得自己的处理才是对的,恨不得都要吵起来。
关山重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没事,不嫌弃你。”
一旁的邹元思抓住机会迅速发出呕吐的声音,演技之逼真成功让我食欲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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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光”选晚会主持人的流程跟艺考考试差不多,感觉像是提前经历了一场面试。
我没搞懂关山重一个学表演的来选什么主持人,他们表演班也根本没上过模拟主持的课,我都提前跟他打好了预防针,我说机构里强者如云,我们俩就当去长长见识,权当多一次经历,他点头说好。
结果最后男主持人的人选在我、邹元思、关山重之间摇摆不定,老师们拉着我们去开会,纠结半天没纠结出来,最后用了个特别“辉光”的方式产生了结果。
——他们找了个骰子,摇两次,数字显示一二就是我,三四邹元思,五六关山重。
我们满头黑线地看着老师在会议室里面摇骰子,最后摇出来一个二一个五,人选定了我跟关山重。
“哟,数字还挺巧。”淞哥上下打量我们一眼,通知我们这两天下了晚课之后过来对词,如果有西装的话就自己准备,没有的话过两天一起出去租礼服。
我知道我跟关山重的关系瞒不过这群老师,但我没想到他们是这个态度。
“这到底是祝我俩520还是说我俩250?”我纠结半天,不由自主喃喃出声。
邹元思感叹一声:“可能都有吧。”他伸手拍了拍我跟关山重的肩。
关山重什么都没说,笑了一下,酒窝很浅,转瞬即逝。
成功选上了机构的晚会主持人,我跟关山重都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跟家里分享了,结果两边的父母表现得比我们还激动,我都不知道关山重是什么时候去量的尺码,第二天我们收到一个从家里发过来的顺丰件,里面装着一套西装,关山重的。
几位家长表示专门给我俩做的兄弟款,我拆开包裹一看,除了布料不一样外,款式跟我的
那件一模一样,甚至连装饰的小配件都是成对的,附赠的袖扣跟我的还是同系列不同款,怎么看怎么情侣装。
“你俩这属于家长助攻。”邹元思做出总结。
“天造地设的一对,林越可能是关山重的童养媳。”戚臻发出感叹。
“这种懒媳妇?算了吧。”关山重跟他俩开玩笑。
我不乐意了。
“诶不是,关山重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懒媳妇?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我就是媳妇?你看啊,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是不是我们一个人做饭另一个人洗碗,分工合作很明显啊?”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我们都不知道,你俩这过日子呢?”邹元思吐槽。
关山重不受画外音的影响,耐心跟我掰扯:“饭谁做得多?”
“你。”
“地谁扫的?”
“扫地机器人。”
“……那它扫不到的地方谁扫的?”
“你。”
“你来北京的箱子谁整理的?”
“……你。”
关山重循循善诱:“那你懒不懒?是不是懒媳妇儿?”
我坚持阵地不动摇:“我懒,但我有个勤快媳妇儿。”
“你啊。”关山重摇摇头,很无奈的样子,不说话了。
“走了走了,你说我俩这今天来他俩房里看他们试西装干啥,上赶着找狗粮吃呢?”邹元思拖着戚臻往门外就走,“你俩控制一下啊,亲亲抱抱什么的等我们走了再来,少儿不宜。”
这会儿就不是你把泽哥按着亲还不关门的时候了。我在心里唾弃这家伙五十步笑百步,转头就被关山重吻住。
汇报演出的时候,我们俩穿着情侣款的西装上台,台下起哄声一片,我们俩强自镇定主持完整场,下台的时候连关山重也绷不住了,严词拒绝了老师让我们之后的圣诞晚会继续同台的要求,非说表演班那边有个小品节目离了他就不行。
我呸,你就是脸皮薄受不住了,主持人跟参加节目有啥关系,拉长一下串场的时间,你换个衣服不就行了吗?
我在心里唾弃他找的借口稀烂,但依然挺身而出为他讲话,最后圣诞晚会只留我跟邹元思上台主持,关山重专心扮演情景喜剧中的男主。
事实上这根本没用。
他上台的时候下面的人依然起哄,因为报幕的活儿被邹元思强行塞给了我。
即使脸皮厚如我也受不住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