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讲解之后我立刻意识到我犯了一个大错误。
今天参观校园,所参观的所有建筑不仅外观对称,里面的设置也镜像对称。让我习惯性地以为这个学校的常用建筑礼堂也理当如此。
没想到礼堂建筑外观东西对称,里面实际使用的礼堂却是舞台在西边,观众席在东,整体布局居然是南北对称的。
这几次我们进入礼堂,不是在位于校园的东边的餐厅吃完饭后才去,就是在校园东边参加完迎新小游戏才去,其实一直都是用的右边的同一个门。
从这个门进入礼堂,通过走廊后就一定会是从礼堂后方进入。
而我误以为这个学校一切设施镜像对称,就理所应当地认为另一个出口在礼堂后方的另一侧。而实际上另一个出口在礼堂前方!
甄臻学姐跳完舞后从右侧走下舞台,也就是说我们从礼堂后方错误的门里逃了出来,并走了非常久。
进建筑后的走廊弱化了我的方向感,其他建筑的布局麻痹了我的判断,漂亮女人影响了我的理智。此时此刻我感到非常难受,没想到我堂堂逃课小王子竟然败给了校园迷路。
“我们是继续往前走走看呢,还是走回去?”我问郝天天:“反正已经走了这么久,说不定前面可以出去了呢?”
“回去吧,进入校园禁区校规上罚的很重,这黑灯瞎火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会不会误入禁区。被捉到就太冤啦。现在回去礼堂,我们不会被人发现的。”
还是郝天天的话更有道理。虽然我一直不怎么重视校规,但这毕竟是所不熟悉的新学校,惹了事校长也肯定不会像以前的校长那样替我说话。
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后,我们一改悠闲的踏步,开始以比较快的速度往回走。但不知道为什么越走越快,越快我心越慌。可能是因为这走廊太黑了吧。
谢天谢地,这走廊虽然黑却没有岔路。快速地原路返回,我们终于又看到了那扇门。
我趴在门上听,想听听里面是否有音乐或者有正在表演节目的声音。如果有的话最好,这样我们就可以趁着大家欣赏节目的时候趁机溜进去。
可是听了二十几秒却似乎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我压低声音问郝天天:“你还记得今天的节目单吗?为什么会有完全没声音的节目?”
郝天天说:“我完全没看,会不会是礼堂大门隔音太好了你才听不到?”
不是,绝对不是。我记得我逃出来的时候这门虽然被我完全关上,没有趴在门上还是可以听到一点声音。
现在我整个人把耳朵贴在上面,它没有理由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我小声对郝天天说:“我们就这样偷偷进去好了,如果被发现也没关系,我们就说我们只是想出去透透气,但是不小心走错了路。”
“好,”郝天天说:“至少走错路是实话。”
我用手轻轻拧动了门把手。
一束刺眼的亮光照过来,我和郝天天同时啊的一声闭上了眼睛。
等缓过了这亮光再睁开眼睛时,看到礼堂已经开了明亮的大灯,学生也大多都不在这里了。
几位老师看到我们,手持武器非常凶狠地迅速冲过来,我惊恐地把手举过头顶,被他们按在墙上。
“老师我们只是迷路了啊!!校规也太严格了吧!!”我简直吓尿了。
“惩罚校规里根本不是这样写的,这是出大事了。”郝天天也被压在了墙上。
“把他们带回去!”那个面相很凶的老师大吼:“一个都不要放过!”
他们把我拷好,拽着我往出口走。墙角里有两个瑟瑟发抖的女同学在大哭,一个老师还在安慰她们。
我远远看到一脸凝重的年年,他和几个老师站在一起,从我回礼堂开始他一直在望向我这边,直到我看向他,对我做了一个“不要怕”的口型。
到底出什么事了?
回想我逃离的这段时间,并没有进入禁忌的屋子或碰到什么开关,甚至也没遇到人。仅仅只是想逃集体活动,但不小心迷路了。
我们离开的时候这里应该发生过什么大事,至少是会吓哭女同学、值得老师们中断迎新会、疏散学生的大事。
如果是有人要宰了我们,或者把我和郝天天当成这桩大案的嫌疑凶手,为什么年年对我说“不要怕”?
但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又为什么要把我和郝天天铐起来押送呢?好像我们很危险似的。
好麻烦,真不应该逃这一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