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宸踮起脚拿毛巾往他头上一顿揉搓。张叙的视线上挑刚好可以看到余宸专注的神情，还有眼下一片乌青，打哈欠眼眶渗出来的生理泪花。

“辛苦了。”张叙知道，昨晚余宸睡不踏实，起夜的时候张叙一动，余宸就醒了。

余宸低下头跟张叙对视，跟他眼底的一片温柔撞了满心的悸动。

余宸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擦完头发把人拉回床上躺着。紧接着自己也爬上床，钻在张叙的身旁挨着，面对面相视。

“我们俩生活在一起，肯定要互相照顾的，总不能一直让你照顾我。”

“嗯，可是我还是想多照顾你一点。”

张叙的脸上还有薄薄的一层病态的潮红尚未消退，只是精神比昨晚要好上很多，说着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里面蕴着的情意亮得让心软成一塌糊涂。

余宸心想，以前自己还总说张叙没啥情趣，现在可是越来越会了。

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东拉西扯地聊天，一会说到小胖最近没怎么来了，估计是谈恋爱去了，余宸记起什么说什么，大多都是零零碎碎的事，张叙闭着眼睛，手臂枕着一颗摇来晃去的脑袋，听着余宸说，这个周末该回趟家了。

余宸话一顿，忽然记起上次不经意听到林阿姨和张叙说的话。

于是试探着问道。“张叙，你喜欢孩子吗？”

张叙没什么反应。“还行。”

“那你想不想代孕？”

张叙闭着眼睛皱了皱眉，终于睁开眼睛看他。“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有，就突然想到。”

张叙其实都忘了这茬，上周回去的时候，他妈把他拉到一旁，让他去找个代孕，将来有个后，以后不至于孤零零的，没个依靠。张叙以必须跟余宸商量搪塞过去了，就是没想到余宸会主动提起。

张叙问余宸。“你要吗？”

余宸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爸他妈心大，这方面的事从来没有过问他。

“我都行，现在没什么感觉，以后真的有了肯定不一样的。”余宸挪过去趴在张叙胸口。“要不你去吧，一起带个孩子不是问题。”

“不要了。”

“为什么？”

张叙悠悠闭上眼睛。“影响我们。”

“……”

“张叙，我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张叙不满地把刚刚握在手里捏得好好的手掌又拉回去。

“有个孩子过来，有两个爸没有妈是不是很惨？还有喝奶换尿布哄睡觉，长大了还要上学，我们晚上想做中间还卡个孩子。咱俩好好过就行，成吗？”

余宸的脸红了大半，也不知道是不是枕头压的。

本来想说不会可以学，还有家里长辈肯定不会不管。可是支吾半天，冒出一句。“你怎么这样？”

如同一捧清泉清脆的声响缓缓流入耳间，顺着感官传达四肢，余宸觉得浑身有点软，软绵绵的溺在张叙的发烧初愈略带低哑的温声细语里，连反驳都不会了。

张叙把他的反应看进眼里。“感动了？”

余宸举起枕头就要扔他，张叙伸手挡了过去，顺势抓住余宸的手往前拉，手上不规不矩，余宸一下就没了刚才的气势。

张叙的手已经伸进去了，满手柔软的触感实在忍不住捏了两把。

无奈余宸总是容易被张叙挑动，似乎身体自发生成某个开关，张叙只是轻轻一碰，余宸便毫无抵抗力地为他打开。

余宸敏感得哼了一声，这声里难耐尾处带着难以言喻的媚。

张叙的心尖尖仿佛被小猫轻轻挠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变得急切。手上的柔软被用力挤压变成各种羞耻的形状。

余宸前几年开始有意控制体重，白皙削瘦又有隐隐线条，身材恰到好处。于是腰子细，延绵往下又异常饱满。

张叙已经探进缝隙，按揉粉色的褶皱，时常擦过褶皱中间的花蕊深处。试探地前进一寸，两寸，一根，两根。

余宸的腿蹭着张叙的，难以忍耐地发抖。

余宸翻身背对着张叙，他的眼神已然迷离，柔软又重新落入魔爪，不仅变化形状更是与另一半分得更开，被硬邦邦的东西阻挡，撑开，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