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何栖才平静下来,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失控,他对着我笑了笑,面若桃李,仿佛方才狰狞的样子,只是我的错觉。
这可不是错觉,我心想。
见他仍不死心想要缠上来,似乎也没离开的打算,我只好尽量温和地下了逐客令,表达自己想要休息的念头。
他虽然面露不甘,也只能掩饰着,走了出去。
一步一回头,倒挺有意思的。
等屋里只有我之后,我转过身,就看见贺骁从包里钻了出来,看着我。
“你要去找那个族长?”
倒是挺了解我的,见我点了点头,他虽心生不愿,却也知无法强求,只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不急。”我上床躺着,“天还未亮。”
夜色浓重,正是黎明前最黑暗之时,寒气甚重,刮着一阵阵风,偶尔有夜行生物的叫声,带着草地林间各处的虫鸣。
我躺在床上,心中却想着方才似梦非梦的接触,他身体冰凉,彷如冬日里的寒冰。宽阔而厚实,对我来说却有着独有的魅力,让我忍不住想要与其接触,靠的再近些。
再近一点,直至真正的水乳交融。
这天上地下,也只有那么一个人能做到如此了。
我就这样想着,回味着,思考着,他来去的原因,现在又在哪里。
就在此时,我感觉到有一具身体逐渐靠近我,正如那时的贺骁。
不过很快我就失望了,这具身体腐烂而乏味,妖艳而血腥,哪里是我的贺骁呢?
连他的万分之一也是及不上的。
我睁开眼,正看见一张白皙妖冶的脸,相貌艳丽,身体弱质翩翩,眼神清澈,却含有一种媚色。
我看着再次不甘心而偷偷爬上我床的何栖,我想,我现在知道,他为何能轻而易举地骗了“那些人”。
毕竟这种送上门来的美色,很少有人能把持的住。
然而,我不是人。
嗯……不是人并非自骂,就身份来说,确实如此。
“相公……”
声音软腻,娇而不憨,尾音微微发颤,直叫人酥了骨头。
最难逃离是温柔乡,却不知这诱惑人的皮骨之下,是怎样的内里。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说过,我不是你相公。”
“呵呵,很快就是了。”
他的手就要攀上来,身体软的像是没骨头了一般。
我想起贺骁宽阔有力的身体,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十分匀称并不特别壮硕,皮肤光滑而有弹性,正是最合适的样子。
想着想着,我就有些心猿意马。
还有,我看着软弱无骨的何栖,心想,我果然不喜欢这种类型。
“你有几个相公?”我突然开口问他。
“嗯?”他惊讶地张大眼,“你怎么这样问?”
我对他轻笑了笑。
“我喜欢专一的。”
说着我将手伸出,手中裂开一道口子,鲜血带着红气,滴落在他身上。
血液触及他的皮肤,他尖叫一声往后退去,捂着被血触到的手臂,趴在地上,一脸惊讶和愤怒。
接着他面色狰狞,龇着尖牙,趴在地上,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你都知道了?”
“你在伪装?”
我并未回答他,而是就着血液在空中凭空画了一道符,他迅速往旁边一躲,趴在墙上,如同一具大型的蜘蛛。
黑发朝两边散开,此时美好的皮相已经完全被撕裂,露出的是肮脏腐朽的内里。
见他趴在墙上,想要破窗逃跑,我迅速结了一个术法,封印了窗户,接着拿出那枚融有我神血的青玉佩,施法将他封印在玉佩中。
毕竟这非我的身体,血液能发挥的作用也微乎其微,可这枚玉佩中融有的可是我真正的神血,自然是这等邪物的克星。
何栖传来了一阵阵尖叫,面目狰狞,哪还有先前半分可怜无害的样子,他似乎能力不弱,若是没有这枚玉佩,我还真不能够擒住他。
我摸了摸手中的玉佩,本身温润,此时暂时封印了何栖,就染上了一股阴煞之气。
“为什么?为什么!”
玉佩中的何栖仍在不甘心地大叫着,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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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眼里出西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