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雅在豫州的日子很闲,傅文煦起初到的那个晚上便出去赴宴了,滴酒未沾,但浑身的那股香味宣告着他去赴宴了,赴一场极为奢侈的宴。
尔后这样的宴会,大大小小许多场,直到今日青年带她微服下乡。
宋青雅每日在院子中待的也够久了,难得看着长安城之外的风景,心上有只小兔子似的蹦跶蹦跶。
她见过青年笔下的山水,每一处皆与长安城不同。山高未必有灵,但它险峻独特,笔挺的松,光洁的竹,蛩儆的岩,格外鲜活;还有那各地不同的衣着打扮,她看着那与长安城颇为不同的短领短袖。
山河各色,青年独自走过,用笔绘出他眼中的山河,她曾经只能抬手触目那已干的墨,想象着那时的风景,又怎么是现下与他携手看着山河所能比的。
宋青雅忍不住挠了挠包着她的大掌,青年转头瞧她,手还捂着那作乱的手指。少女认真的望着他的眼,“阿煦,若有一日你得空了,能不能,不管太子殿下,不管江山社稷,与我携手一道看遍山河。”
青年眼中平淡,唇瓣却止不住的上扬,“那可不成。”
“我的小雅这么娇气,怎么可能走得遍山河,恐怕得背着才成。”
宋青雅听着青年上半句抿着的唇不觉松了,“就知道逗我,也罢!你想背我啊,那只好让你背咯!”
青年勾唇不语,转头望着脚下滚滚的河水,只是握着少女的手默默的收紧了。
宋青雅知晓青年就算带她出来,也一直很忙,总是早出晚归,身上一身凛冽的气势。但今天,难得的,他陪着了她一天,看着天上云舒云卷,而脚下滚滚的河流滔滔前奔。
临近黄昏之时,他们踏上了归途。宋青雅就着马车帘子掀开的小角,好奇的瞧着外面。
忽然,马车猛地一个停顿,宋青雅控制不住的往后仰,提着车帘的手都摆了下去。正当她以为得撞着墙时,本来松松垮垮搂着她肩膀,似乎并未禁锢着她的青年将她用力往胸口一带。
她反应过来时,就听着青年胸膛心跳“砰砰砰”的响着。傅文煦的胸膛总是火热热的,又很是宽阔,脱去少年的稚气后,青年的他似乎极富魅力。
每个在青年胸膛处幽幽转醒的清晨,脸颊靠着光裸有力的肌肤,宋青雅总觉得,自个脸都传染了那热度,变得滚烫滚烫的。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少女极其自然,熟稔的将小脑袋在青年胸膛处蹭蹭。青年胸口的衣裳格外舒适,脸贴着冰凉凉的。蹭着蹭着,她嘴里不觉发出了舒服的呢喃声。
傅文煦将手里的书放下,垂眸任少女撒娇小猫一般蹭个不停。
而璎珞与翡翠回府后下车候着,果不其然的又看到了傅大人胸膛处那一片褶皱,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弯了眼眸。
马车里面温情脉脉,而外面....
李武摸了摸脑门,相当的无可奈何。他本来在外面驾车,哪想突然就冒出来个老头。他总不可能眼看着马车往白发老头身上撞,只得贸然停下。
思及此,李武眼神忧郁。如此突如其来的停车,夫人与大人万一撞了....
“求大人救命!小的给大人磕头了,求大人救命!大人,好人有好报,小人深知多次打扰大人,但求大人救小女一命。”
李武在那白发苍苍的老头一开口便认出了那老头,但他面无表情的,直看着那老头跪在路中央不停的磕着头。
“大人,小的有大人想知晓的事情,只要大人肯听小人一言,小人二话不说全部告诉大人。”
最后还是这句话打动了马车之中的青年。
片刻,马车内传出一个端正严肃的女声,即使端着也听上去很是年轻,“起身罢!”
这次是男声了,“李武,将他安排在后面的马车。有事回府再说!”
“喏!”李武打量着老头,不过将近一旬未见,这老人头上的白发又多了许多,初见还是花白的,现下竟全白了。面上亦是凄凄苦苦的模样,“去后面那辆车上待着罢!”
作者有话要说:关键人物又出现啦!
想要说服那个吴大人重新站队,就全看这么一家子人了。
方才看到ad钙小可爱说傅小煦谋杀鱼,其实,鱼自个本身就爱吃鱼肉火锅。
然后烤鱼,红烧,爆炒更是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