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帮着榆小姐,赵阿旺,你就不怕,榆夫人发现后罢了你的差事?或者,赵阿旺,你本就是收了你家小姐的好处?”
园丁迷迷糊糊的神情,因着这个问题,顿时一凝。半边脑子都醒了,“没有,没有…”
他尚想摆脱干系,李三瞪了他一眼,园丁那股勇气又消了。
“小人,小人的确是收了一些。但,就是一点点,很少的一笔一笔小财。勉强够喝壶酒水,再烫一碟牛肉…”
“不错!你说的的确是实话!李三,再给他一百两。”
随着帐中人话落,李三大方的解下腰间银钱袋。
园丁接过那银钱袋,银钱袋鼓鼓囊囊的,沉甸甸。稍稍一晃,便晓得里头真金白银的,一大笔银子。比起帐中人所说的一百两,绝对只多不少。园丁不傻,捧着这银子,他就和捧着自个的小心脏似的。
李三冷冷道,“拿着罢!你该得的!马上离开这屋!”
“诶诶诶!”园丁紧张兮兮的将银钱袋塞进自个的衣襟里,弯着腰,忙不迭的离开。
走至门槛,他听到前几日还与他称兄道弟的李三甩着狠话,“赵阿旺,今日这银子入了你的口袋,你那张嘴,可得牢牢闭上。否则,你赌坊那几笔帐?”
园丁点头哈腰带上门,“是是是,小人都晓得的,李爷你放心。小的肯定牢牢闭着我这张贱嘴,保准一个字不漏的。”
门外脚步声消失了许久,李三看向厚重帐子,“公子,给他百两银子岂不是便宜了他?且他嘴不牢!”
“无碍,李武,榆小姐未及笄而早逝,院子中的下人都会打发掉。”
恢复了本来音色的少年语气低沉,有股强压的成长感,缓缓上升的旭日温暖而不刺眼。
“不过对于我们说,想知晓的事,已经都晓得了。”
李三,不,李武,望着少年,目光不觉带上了两分崇敬。
“公子方才提问的方式极好?小的都叫这问题问的糊里糊涂了,分不清公子的真实想法,更何况那园丁?”
傅文煦摆摆手,“待会再走,在这酒馆里多待片刻!对了,待会不从玄武街回去,打长安街过罢!”
今儿个为了避开嫌疑,少年连最象征他身份的赤骥都未骑,难得的坐了马车来的长安酒馆。
李武不解,“公子,从长安街绕,得走好长一段路了!您本就不习惯坐马车,觉得这马车又颠簸,又慢悠悠的。何苦还要绕个大圈…折腾自个呢?”
后面那句折腾他倒是没说出口,只是自个小声嘀咕的。他真觉得绕道长安街折腾,那长安街又长又挤的,百姓可多了。到时候坐马车坐久了,受苦的是公子自个,不是其他人。
傅文煦半晌不语,过了好一会,李武才听少年道,“瞎操甚子心?本公子都未说坐马车不舒服,你担心甚?”
半柱香后,李武驾着车在长安街人来人往的大街道上,他瞧着前头那么多的马,驴发愁时,后头马车上的帘子掀开了。
“停车!”
李武显然搞不懂自家公子这是哪一出,不过傅文煦也并不需要他懂,自个下了车,理了理身后的长袍。
“你自个回府罢!本公子再去瞧瞧。”
“诶!公子,公子!”
李武眼睁睁瞧着他家公子乐滋滋的走到一处卖糖葫芦的小贩前,不知说了甚,那小贩放下扛着的那个插满糖葫芦的棒子,和做面人的小贩嘀咕了许久。那做面人的小贩就离开摊子,卖糖葫芦的小贩重新在一个大苹果上浇满了糖,红彤彤的糖苹果便做好了。
做好之后卖糖葫芦的小贩直接递给了自家公子,李武在那小贩的棒子上看了看,果真没有糖苹果。
他猛的一拍脑袋!李武你这个二愣子,糖苹果那么甜滋滋的吃食,明显是宋小姐喜欢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鱼的寒寒还是没有回来呀!
尾巴都摇不动了,等这一小段剧情结束,以后都通通是发糖啦!
甜腻腻你们的那种糖,保证你们吃到不想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