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府摆了个巨大的戏台子,露天的院子,身着缤纷色彩的旦角捏着兰花指,在上头唱着。
但听他唱一曲,“莫过乌衣巷,是别姓人家新画梁。”
少女听得津津有味,旁边不知何时就换了一个人。
“宋姐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几天未见,您竟连敏珺县主都讨好了?”
少女侧头,官葵头上石榴金钗晃动,她抬指轻点了那头钗片刻,眼神妩媚的觑着少女。一抬头,一点唇,少女青涩又自带妩媚,风情万种的。
宋青雅不急不慌的,收回目光,继续瞧着戏台上,“怎的?官小姐又忘了那天的事了?”
她看到精彩处,抚掌。“我觉得官小姐还是长点记性比较好!”
官葵隐隐觉得身上作痛,可她不说出来,她就觉得不愉快。她在前院看着本该和她和睦相处的敏珺县主,本应该成为她的婆婆的敏珺县主,和宋青雅这么一个老女人在一起聊的欢快,显然极其将她放在心上的模样,官葵就控制不住自个嘴倔。
“你…你好自为之!”
少女忽然浅笑一声,似是被她这句话逗笑了,“我为何要好自为之?该好自为之的人是官小姐罢!”
“其实天下出彩儿郎很多,放眼大川,官小姐何愁找不到?为何非要吊在一个傅公子身上?”
官葵顿了顿,安静了半晌,她轻哼一声,“我才不在乎呢!都是臭男人!”
既然都是臭男人,你又何必为了你嘴里的臭男人屡次为难我。宋青雅那句话塞在嘴里,到底是未说出口。
傅文煦回府的路上遇到了谢府的马车,他与傅文轩下马同谢大学士打了个招呼,复上了马,径直往前走。
谢明泽觑他那模样,竟似连瞧都未瞧他一眼就往前走,他摸摸鼻子。那天他走的早,也是担心少年生气揍他,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想怎么捣个大乱子,哪里想到雁会受惊。
长安城不比西北,这个时候城中几乎没雁,傅文煦这雁,还是他向梁熹帝请了旨,大笔的金银锦帛不要,奔赴百里去其他地猎的。
可想而知,差点弄丢了他雁的谢明泽,会是甚子下场?
这几日,少年是见都不见他一面,他送礼物也被丢,自个亲自上门也被丢,他除了灰头土脸,甚子好都没讨着。
难得两家家长都在这,谢明泽借个胆,牵着马“哒哒哒”拦住了少年的路。
狭路相逢,勇者胜。嘿嘿,谢明泽不信少年这回还无视他。
傅文煦被大着胆子的谢明泽拦着,拦着他的青年还饶有兴致的摆弄他的扇子。他瞥了眼,“让开!”
最近天有些凉,一场雨一场阳光,雨后总是更凉爽一些。谢明泽翻来覆去拍扇子,凉意飕飕的,少年这话一显,他觉得更冷了。可不摆个扇子,装不在乎,他有点怕现今的少年。
“阿煦…”
他有些个心虚。
傅文煦目光晃过他,似落在虚空。扯了扯赤骥身上的缰绳,赤骥灵动的绕过挡在前头的谢明泽,走了。
谢明泽眨眨眼,无辜的紧的动作,怎的,他怎的就走了?不是,还没有听到他痛哭流涕的忏悔,这人怎的就走了。他不在乎他这个兄弟了?
他身旁谢明煜显然比他先反应过来,朝着少年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你还不赶紧去追?”
谢明泽愣了两秒,在原地挥着个手,上蹦下跳,压根不顾形象。“诶!阿煦,我错了!阿煦,我错了!你别走啊!我给你道歉,你等等我啊!”
少年表示,并不接受。骑着赤骥,光明正大的走了。但他骑着马儿的速度,明眼可见的慢了下来。
谢明泽这个顺杆便爬的家伙,“哒哒哒”溜着马,飞快的跟上去了。凑到少年身边,他就嘴巴巴拉巴拉不停歇。
他嘴皮子滑,好话从这头说到那头,又打那头讲到这头,总归是哄着少年的。
谢明煜在后边,正好瞧到谢明泽挂着笑搭着少年的肩膀说笑,而少年不躲不避的,摇了摇头。余光瞥到少年的兄长,长身玉立,风流的端坐在马上。他道,“阿泽这性子,总是如此。”
傅文轩笑,话语中有些不赞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随他们去罢!”
“可不是只得随他们去?傅兄,我们亦快些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晚上在玩仙女棒~
超级超级超级好玩!
感觉自个就是小仙女,超开心,我和妹妹还有弟弟们,玩了足足五捆~
太开心啦!仙女棒燃烧的瞬间,鱼感觉自个那个开心,无可比喻呀!
日常断更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