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刀和这小伙子对打的越久,就越是可惜对方竟不是自个的麾下的。他尚未长成,力道有些不足。
但技巧足以弥补,更何况这孩子有主见又果断的很,自家主将没了,下一秒目光即定在了自己身上,决策不错,行动力更不错。
熊参将缰绳左勒,老伙计听话的往左转了半圈,他上下打量一眼少年,“小子,你很不错!不过,也只到这里了!”
话落,熊参将冲上去,出人意料的是少年足尖踏马,飞了过来。熊参将一愣,这小子,果然还是太嫩,同样的招数使了第二次就不好使了。
大刀横劈,正对着少年的方向。哪想傅文煦松了右手的长剑,在熊参将惊愕的目光中,硬是以右手压下了大刀的刀刃。
熊参将似乎还听到了少年胳膊脱臼的“咔嚓”声,两人面对面的距离,傅文煦咬牙,左手不知何时抽出的匕首搭上熊参将大动脉。手下一个用力,两人靠的近,粉末不止喷了熊参将满脖子满脸,傅文煦脸上也沾了些,眨眨眼,他能感受到眼皮上的粉末。
场外自傅文煦怼上熊参将,那些个下了场的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那边。神武营下场的几人一瞧傅文煦以己身换靠近,然后靠近之后剑也丢了,突然抽出匕首割了对方参将脖子,激动的面红脖子粗。一旁负责带人下场的兵卒还愣着,他们急得不行,几人上前提醒让兵卒带熊参将下场,恨不得自己也上场将人现在就拉下来。
这几个神武营的将领急的很,那边西北军的将领还有些呆愣,似乎完全想不到如此勇猛的熊大将能叫一个毛头小子打败。
帐头很懂得看眼色,上前拉过小兵,对他摆脸,“还愣着干嘛?熊参将已经阵亡了!”
那小兵愣头愣脑上去,见着还跪在地上的傅先锋以及已阵亡的熊参将,他挠挠头,“参将大人,您…”
熊大刀自个起身,嗓门粗的很,“本将军知晓了,我们走罢!”
傅文煦大口喘气,西北军这时也发现自家主将被抹脖子了,哪能不恼火。一开始西北军众人都想着,熊参将何等威武,岂是这么一个小子能打败的。再加上神武营众将士胡搅蛮缠,压根抽不出身。于是傅文煦方能与熊参将对打这么久还无人插手。
眼下主将阵亡,西北军火气也上来了,不管那些神武营兵卒,便要揪住尚还坐在地上的傅文煦出气。
许秉业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一边打,一边往那边的方向冲。
发现傅文煦宰了对方主将,再不逗留,一勒马缰直奔少年。路过少年,俯身拉住少年左手,往上一带,少年稳稳落在身后。
赤骥紧随其侧,还特有灵性的挤那些想要靠近的马。两人两马一路惊险的回到了神武营这边,神武营也一直关注着少年和对方参将的情况,两人一回来便主动将人护在了最里面。
此时神武营上下近一百号人,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护住傅先锋!
城墙上守卫的依旧是赵宗覃,许秉业挥手,“让尔等进城。”
赵宗覃全程在墙上看得一清二楚,当即下令,“开城门!”
随着赵宗覃一声令下,守门将士迫不及待的开了城门。
那城门慢慢的打开,许秉业扯着嗓子,“撤退!”
自家主将阵亡了,对方主将也在眼皮子底下阵亡了!神武营能还不满足吗?更何况这个时候还不退,避开对面火气最旺的时候,那接下来挨打就是傻的!
城门大开,一小队手持盾牌的步兵有序出来,他们持着盾,跑到撤退的神武营最前方,用手中的盾顶着发现神武营撤退意图而更疯狂的西北军众人。
神武营得了驰援,动作更为迅速。校尉将领级别的簇拥着许秉业两人在里面,随后紧跟一堆骑兵。待许秉业两人进了城内,一大堆人都送了口气。
城头赵宗覃下令,“全速进城!”
这命令西北军也听到了,□□疯狂的怼着,可惜神武营步兵举着盾,将那攻击都挡下了。
最后一波步兵也进了城,城门立刻关上,留下浩浩荡荡近百号人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城墙。
实在气不过,西北军众人在城门口破口大骂,赵宗覃看了看,见着众人这时并无将领指挥攻城,也只愤怒的骂骂咧咧。
挥挥手,表示不就是骂人吗?军中打仗!军中打仗的老油条子那个不会骂人,和匈奴打仗开场第一面就是互相对骂!
随你问候,来来回回的,不还是问候你自个祖宗,遂下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