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皇上四十五岁寿辰的那一年,番邦诸国使臣进京祝贺寿辰,其中一位使臣拿出了一把传世的七弦古琴出来,请求皇上挑选能人弹奏,当时在场的朝臣有不少人都上前试过,却都以失败告终。这此琴非彼琴,这琴的琴弦竟然是上好的冰蚕丝所制,尖利异常,人的手碰上去轻则刮伤手指,重则骨断筋折。
当时试过的人全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一时间人人见琴胆寒。
那番邦使者见众人都不敢上前,脸上立刻露出了嘲讽的神色,天朝大国竟然这般没有见识,竟然连冰蚕丝都不曾见过。
皇上被这番邦使者下了脸面,顿时不悦,再看向众朝臣就带了迁怒之色,就在这个时候,英国公苏应钦起身对着皇上推荐了一人,正是自己年方七岁的小儿子苏墨苏子砚。。。”
乐山说到这顿了一下话头,姜三爷正听的兴味正浓,讲述人忽然不讲了,立刻忍不住追问道:
“怎么,那苏墨可是当真弹了那琴?”
乐山摇了摇头,反而正经的问向先生:
“先生可听说过冰蚕丝?”
“啊,这个。。。”
姜三爷被问的一个皱眉,想了想自己倒是听说过,不过当真没见过此物。
“听倒是听过,不过也只是听说过。这物好像很是稀罕。”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一样,谁不知道这物稀罕,不然人家番邦的使臣也不会拿这东西出来为难人了。
“那先生不妨猜猜那苏子砚是如何破解使臣这一难题的?”
乐山说完看向了先生,继而转头看了看身边跟着的小厮和丫头。
“你们不妨也猜一猜?”
姜三爷一时挑起了眉头,那边几个小厮和宝笙皆是直接摇了头,这东西他们听都没听过,怎么猜?根本就猜不出来。
乐山见他们摇头,又转头看向了姜三爷,果见先生摇了摇头,这丫头顿时脸上露出愉悦的神色,好像终于有难题也将先生给难住了。
宝笙在一旁按捺不住问道:
“那苏公子是怎么破的,小主子您快说啊!”
乐山卖了关子,心情愉悦,这才开口道:
“那话本上说那位苏公子出来之后,只绕着那琴走了一圈,就吩咐人点了火折子过来,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他一把火就将琴弦给点着了,片刻之间那坚韧不催的冰蚕丝就化为了灰烬,只剩下一个乌木的琴托孤零零的摆在了桌子上。”
“他,他竟然给烧了?”
姜三爷瞪大了眼睛看向乐山。
乐山点点头。
“好戏还在后面呢,他将那琴烧完之后,那番邦使臣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对着皇上连连夸赞此子聪明,竟然能大人所不能之事,不得了啊!”
“这个。。。是怎么回事啊?”
宝笙皱着眉头看向乐山。
乐山眉头一挑:
“原是那冰蚕丝虽尖利异常,就连铁斧金刀碰上它都能被割断,偏偏这样金贵的东西却最是怕火,只要点燃立刻就能化为灰烬。那番邦使臣做出了这样一把琴带过来,目的就是料这大楚之人对这冰蚕丝知之甚少,更不会想出这克敌之物。
谁成想那么多朝臣都不没能应付的差事,让一个七岁的孩子给破解了,番邦使臣这才大赞此子不得了,实在太聪明了。”
乐山的话音刚落,宝笙立刻双手一拍也跟着称赞道:
“还真是,这位苏公子真是太聪明了。”
姜三爷点点头。
“小小年纪就这样不凡,那句惊才绝艳倒也不虚。”
外面的码头周围忽然人头攒动起来,宝笙立刻往窗边凑过去瞧,就连乐山都从座位上站起来,跟在宝笙的后面也往外看过去。
“看,是刚刚的那位苏公子。”
窗外,苏子砚已经骑上了马,被众人拱卫在中间。
那串已经上岸的人群之中,忽然有人一个踉跄,连带着她前面后面的人身子都跟着摇晃起来,后面的那个人似乎身子更稳当一些,晃动了两下就站住了身子,然后急忙上前用自己的肩膀去支撑前面那个孩子,她一动身后的人也跟着不由自主歪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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