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见她这副模样, 又叹息道:“你要是害怕, 那就算了,娘再想想其它办法。”
苏云却忽然抬头, 苦笑着说:“还能有什么办法?即使爹爹求了傅云飞,让他不跟我和离,我也不过是的妾。一辈子低苏婉一等,日日被人看不起。娘, 我没有其它路了。”说着, 苏云握紧手中的木盒。
傅云飞一直到回了傅家,还在耍着酒疯,吵闹不已。
傅夫人一见儿子醉成这样, 忙迎了上来,焦急的问:“少爷怎么喝这么多酒?”
随行的小厮擦了擦额头的汗,回说:“少爷和苏家大小姐在一品楼吃饭, 也不知怎么的, 就和大小姐的义兄斗起酒来了。这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一听说儿子是跟苏婉在一块的, 傅夫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苏家大姑娘, 她原本是喜欢的。
小姑娘从小长的漂亮, 娇滴滴的惹人疼, 又门当户对。这门亲事, 她一开始极为满意。
可谁知, 这苏婉突然被人拐走。苏家招呼不打一声, 随便弄了另一个女儿来应付, 实在恶心人。加上这苏婉一失踪就是一个多月,谁知道有没有被人占便宜。儿子如今当了县令,多的是达官贵人想要招他为婿,所以傅夫人便有些不把苏婉当回事了。
偏偏儿子对那丫头死心塌地,苏婉才刚回来,便急急的赶去苏家,还把苏云带过来的嫁妆通通退还给了苏婉。
那可是好大一笔钱,儿子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苏夫人便更加不喜欢苏婉了。
这还没进门呢,就迷惑起儿子了。等真嫁过来,那还得了?
眼见儿子烂醉如泥,傅夫人即使心中不满,却也没法说。只能把气撒在小厮身上,叱喝说:“以后看着少爷一点,别让他喝这么多的酒,伤了身体怎么办?”
小厮忙低头认错,“小的知错,下次一定规劝少爷。”
傅夫人又斥喝:“还不快把少爷扶去房间,再让厨房送点醒酒汤来。”
小厮又连忙应下。
一行人围着傅云飞忙活的好半会,可算把他安顿好了。
瞧着天色已经不早,傅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回了自己房间。小厮们累了一天,也在偏房睡下了。
这个时候,苏云悄悄来到傅云飞的房间。
她本来还在烦恼,要怎样才能接近傅云飞。没想到刚回来,就听说他喝醉了。
这样更好,明天别人不会怀疑什么。
想到这里,苏云一阵庆幸。摸着黑,悄悄点燃塔香,置于香炉之中。
傅云飞睡的很沉,什么都没有发觉。
苏云燃好了香,感觉到那股子香味慢慢的在室内蔓延开来,这才心跳如鼓的走近床榻。
“夫君……夫君……”苏云推了推傅云飞,紧张的轻声唤。
可傅云飞醉的太厉害了,苏云叫了半天都没有醒。
眼看香炉里的香都快要燃尽了,苏云一阵着急。
这个时候,傅云飞却突然动了动身子。
那香,还是起了作用。傅云飞慢慢变得燥热起来,再也无法安睡。
他蹬开被子,烦躁的一会儿翻来覆去,一会儿撕扯衣服,呼吸也越发的粗重。
苏云一见,忙故作温柔的说:“夫君,你是不是觉得热?奴家帮你宽衣。”
说着伸手去解傅云飞的衣扣。
傅云飞意识不清,又受熏香所诱,只觉得这声音动听无比……
偏房的小厮睡的正熟,忽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忍不住披起衣服去看了看。
走着走着,却越发觉得这声音很奇怪。有男声、有女声,呜呜咽咽的,很像男人和女人在做那种事。
小厮心中狐疑,便没敢轻举妄动,将房门悄悄推开一条缝,朝里面看了一眼。
这一看,小厮顿时涨红了脸。便见房间的大床上,两个人影重叠,吓得他又慌忙关上门。
黑暗里匆匆一瞥,看不清人脸,但小厮仔细辩别了下声音,便发现是自家少爷和苏姨娘两人。便更加不敢惊动他们,又悄悄的回了偏房。
这一夜,傅云飞房中的动静,来来回回一直折腾到丑时,才彻底的停歇下来。
小厮一人宿在偏房,被迫听了半宿的墙角,生生的被被折磨坏了。
第二天一早,傅云飞和苏云因为前一晚过度纵|欲,都没能醒来。伺候的丫头一进门,见到床上凌乱的两个人,惊的羞红了脸,慌忙退了下去。
很快,这事传到傅夫人的耳中。
傅夫人顿时不齿。一猜便知,这个苏云肯定是趁着儿子醉酒,故意去勾引他的。听说她娘亲当初就是这么勾搭上苏老爷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过,她现在好歹是傅云飞的妾室,嫁过来这么久没圆房,相必也是慌了。傅夫人便没打算计较。
谁知没多久,丫头又来报,说怎么也叫不醒傅云飞。
傅夫人吓坏了,忙请来大夫查看。
大夫把了脉,说傅云飞是酒后纵|欲过度,伤了精气。给开了些调理的药,又嘱咐最近几天一定要禁欲,并好好的修养,之后便告退了。
傅夫人觉得荒唐,气的请出家法,将苏云狠狠打了顿板子。说她狐媚惑夫,不知道心疼夫君的身体。
可怜苏云昨晚被折腾了一夜,浑身的骨头都是散的。再这么一打,差点丢了半条命。
再说顾山。
自从昨晚回去,便一直心中不安,辗转反则,一整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醒来,纠结着想去跟苏婉道歉,又觉得没脸见她。等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听丫头说,苏婉一大早便去了秦家。
她昨天明明说要跟他一起去逛街,现在却招呼不打一声的去了秦家,还走的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