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父亲,也从未给过的。
今日父亲放水,白子绛只知道的,只要白子绛哭了,白长宗肯定就收手了。可是今日她不想再听父亲的摆布了,那些他以为为自己好的事情,她从不认为那就是好的。
若不是前世父亲一意孤行把长姐嫁给那个混用懦弱的太子赫连珩,长姐怎么会死,白家怎么会被皇上疑心。
包括自己嫁给辰冥,看似是白子绛自作多情,但其实父亲也没少推波助澜。他或许是很爱他的孩子,但他更爱那泼天的富贵和白家的荣辱。
想着想着白子绛觉得有些困了,本想就这么睡过去,却听见门外有人急急忙忙喊着:“不好了,不好了风陵王殁了。”
白子绛猛的睁开眼睛,看向门外匆忙的侍从跑来跑去乱作一团,陈三在外吼着:“都闭嘴!瞎喊什么!再多嘴一句乱棍打死!”
白子绛推开门拉住门口的侍卫道:“你刚刚说什么?”
侍卫低头道:“四小姐不是我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陈三走过来道:“打扰到四小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臭奴才瞎喊,待会儿揪出来狠狠打。”
白子绛有些心急道:“风陵王怎么了?”
陈三为难道:“四小姐这些事情奴才不知道。不过家主刚才匆匆忙忙入宫去了,大概是哪个小厮偷听到了家主和家母说话,这次乱吼。”
赫连胤死了?这怎么可能?谁敢杀他?
白子锦缓缓走过来,笑盈盈道:“四妹不是被罚跪的吗?怎么出来了。”
白子绛问道:“风陵王怎么了?”
白子锦道:“我怎么知道?管他怎么了,这皇宫大内里的私事我管不了。不过你我能管。”
白子绛无奈道:“你要干嘛?”
白子锦道:“你上次也算是帮了我,我白子锦不喜欢欠别人的。我刚才去求了父亲,父亲说天黑了就放你出来。”
陈三道:“既然如此,四小姐感觉回房休息吧。”
白子绛跟着白子锦走了一路,白子绛道:“二姐当真不知?”
白子锦道:“知道又怎么,不知道又怎么?活着也好死了也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白子绛反驳道:“你前几日还收了他的礼物。”
白子锦支支吾吾道:“那……那是他自愿的,我又没逼他……更何况又不是我害得他。”
白子绛拦住白子锦道:“他……真死了?”
白子锦道:“不知道,只知道父亲急匆匆入宫去了。也可能没死,大概是下人多嘴胡说。”
白子绛嘀咕道:“若是风陵王真的殁了,怕是要变天……”
白子锦道:“变不变天怎么,只要不换皇上,咱们白家依旧是蒸蒸日上,你在瞎担心什么。”
白子绛拽着白子锦道:“好姐姐你就帮我打听一下吧,风陵王到底有没有出事。”
白子锦头疼道:“想办法问长姐不就好了,长姐在皇后身旁什么都知道,那些钱买通小太监,问长姐。”
棠离镜,
白子锦难得在棠离镜喝了盏茶,只见报信的人终于来了。
白子绛问道:“长姐说了什么?”
报信的人小心翼翼道:“白小姐……说……说你俩真八卦……”
白子锦一口水差点喷出来,道:“长姐怎么还有空打趣?正事呢?”
报信的人道:“听说是因为风陵王出了事情,但是应该是没死。不过确实是有人刺杀王爷,王爷受了伤,回景阳养伤去了。”
白子锦道:“是哪个小厮敢这么大胆子乱说,不要命了?”
听完报信的人的话,白子绛陷入沉思,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是中了什么计,那人怎么就这么巧在自己的祠堂附近喊,莫不是故意喊出来给自己听的,想看看自己的态度?
会是谁呢?赫连胤自己吗?还是竺清月?还是另有人?
那人的目的是什么?那个看不见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
“爷您可算回来了,您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奴怎么跟……”
贾七爷打断了小厮的话道:“山景色很美,不负此行。”
小厮低着头,小声道:“七爷,你的信到了。”
贾七爷抚摸着自己微微湿漉的胸口,眯起眼道:“告诉他们,很快,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