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白子绛可谓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咸鱼,可是偏偏你不犯人,人要犯你。
棠离镜中只住了白子绛一个人,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确实过去的她一直都这么觉得。但现在,死过一次,就没有多余生命可浪费,得重新开始了,那就得没事找事。
白子绛刚踏出棠离镜,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味道刺鼻的很。
“这是什么味道?”白子绛蹙眉道
听雨端了药,缩头缩脑的说道:“四小姐,是二小姐,二小姐在这里烧……烧东西,奴婢告诫过她了,可她不听……”
她要是听了,就不是白长脑了!向来跋扈,能听听雨一个丫鬟的告诫?
不听听雨的,也就是不把白子绛放在眼里。若是过去,白子绛肯定和她闹个人仰马翻,可如今,白子绛倒是不稀罕和她闹了。
白子绛还没发话,白长宗已经揪着白子锦的耳朵气势汹汹的拖到白子绛面前来了。
跟在白长宗身后的白子兮都暗暗为二姑娘担心。
白子锦认服了,捂着自己的耳朵,疼喊着:“爹!你做什么!”
白长宗怒斥道:“我还想问你!你要做什么?好端端烧什么棺材?要不是你……长姐提醒,你是不是要烧房子了!”
白子兮立马打住白长宗道:“爹!你怎么什么都说……”
父亲总是转身就出卖自己,明明说好了不说是自己说的。
白长宗停顿了一下,转移话题道:“白子锦!马上跟妹妹道歉!”
白子锦躲到长姐白子兮身后道:“不要,不要!她先招惹我的!”
白长宗放缓了语气道:“你妹妹大病初愈,你身为姐姐和妹妹计较什么?”
白子锦嘟起嘴委屈道:“我……爹,偏心!”
白长宗正色道:“白家家训是什么你说!”
白子锦看向白子兮,白子兮拍了拍白子锦的手,白子锦这才小声开口:“听从长辈,和睦兄弟,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白长宗道:“知道就好!我告诉你,你五妹下落不明你母亲已经很难过了,你别在惹出什么岔子来。”
白子绛听着这三人的一言一语,说道:“爹,我没事,二姐姐只是闹着玩,我不生气。”
反正白子锦也不打算和白子锦斤斤计较,过去就是因为太和她计较,没少吃亏。
白子兮做起了和事老,说道:“四妹的身体看着好多了。四妹落水后,母亲整日跪在祠堂祈求,我们姐妹也担惊受怕,好在老天有眼能让你回来。二妹说着不在乎你,其实她也只是说说,那日她哭的最厉害了。”
白子兮都这么说了,白子绛更不能多少什么了,她当然知道白子兮的话三分真七分假,但是既然给了台阶就下。
白子绛道:“长姐说的是。”
白长宗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才对。子兮,你待会儿来趟书房。陈三,把这里收拾一下,你看看草都烧黑了。”
看着这些人陆陆续续离开了,白子绛忽然想到,自己没有像乞丐的衣服,但是刚才的事情倒是给了她个提示,她或许可以找件丫鬟的衣服烧几个破洞。
白子绛想着忽然“贼贼一笑”看向不知所以的听雨。
……
“小姐!这样不好吧!”听雨披着被烧黑的黑黢黢带着补丁的衣服小碎步跟在白子绛身后。
白子绛特意在脸上摸了些许煤炭灰,穿着和听雨一样的破衣衫,悄悄拉着听雨从白府后门溜走。
白子绛一脱离白府就舒了一口气,掏出自己藏在怀中的破碗,笑呵呵的对听雨说:“你看我俩像不像个乞丐?”
听雨面色微变:“小姐,你该不会是傻了吧,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扮乞丐,这要是让熟人看见了,岂不是丢老爷的脸。”
白子绛说道:“怎么可能认出来,你看我俩脸上灰扑扑的。你待会儿呢就跟着我,咱俩就往乞丐最多的地方去。”
听雨被白子绛强拽着往集市里跑,凤梧国的集市熙熙攘攘,多的是书生士子,倒是少见乞丐。
“怎么附近都没有呢?”白子绛搔头不解。自己从前倒是嫌少注意这京都了,没想到这里繁华的连乞丐都少有。
听雨托住白子绛道:“小姐别闹了,这里可是京都,京都太守王仁可是出了名的严苛,怎么会让乞丐进城呢。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白子绛甩开听雨的手,道:“不可能,要是没有……那我怎么遇见的他?”
“他?小姐说的谁?”听雨歪头问道。
白子绛拜了拜手道:“算了算了,你不懂的。”
白子绛想着乞丐都是分地盘的,自己要是就地乞讨,她们一定会出来争地盘的,到时候就可以结识她们了。
白子绛拖着听雨到路旁道:“这样,我呢就装死,你就跪在地上说……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