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斯塔克盯着锅。

“什么？”

“我说你叫错名字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一个托尼，一个斯塔克？”

事实证明，不论是哪个托尼斯塔克，只要他们不想说出口的话，你一句也别想听到。

直到面前的斯塔克解决了整整一份慕沙卡，他还是没有透露半点信息。

江越年给托尼开了小灶，一个重伤在床的病患可不适合吃这种油腻的食品，于是摆在托尼面前的又是一碗蔬菜羹。他瘪着嘴，把这一整碗喝的干干净净。

其实斯塔克不愿意说也不要紧，江越年早有另一手准备——他的另一个身份，巫师。

巫师和托尼已经合作不止一回了，也算是让托尼初步相信他是个助人为乐的好英雄。自从江越年提出寻找时间宝石的要求后，他们基本一个星期会见一次面，有时候是为了宝石的信息，有时候是一起去拯救世界，这一次的时间眼看又要到了，卧病在床的托尼是绝对不会和巫师见面的，来的很有可能是斯塔克。

披上灰色的斗篷，隐藏住个人气息，声音再稍作变化——江越年站在镜子面前例行检查，骑着熟悉的红色小摩托，前往复仇者基地。

他们俩之间从来没有互相联系过，但莫名其妙建立了心照不宣的见面时间，在夜色还没降临之前，江越年化作巫师来到托尼的办公室。

这时候办公室里还没有人来，桌子上还摆放着托尼没受伤之前研究的机械零件，图纸和汉堡的包装扔的到处都是。江越年很想上去帮他收拾一下，但想想自己巫师的人设，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站在窗前等待。

当天际吞噬最后一抹太阳的光芒时，哒哒的皮鞋声靠近，有人推门进屋。

“钢铁侠。”江越年转过身，背后站在门口的果然是斯塔克。

两个人装作很熟的寒暄两句，江越年自然又随意的问到：“有时间宝石的线索了吗？”

哐啷啷一阵杂乱的响动，斯塔克刚端起的马克杯像是球场上滚落的篮球，滚落在地，他面容有些呆滞，肢体僵硬，眼神里是震惊与愤怒的火，它们下面以悲伤和自责做原料，静静燃烧。

“你在说时间宝石？”他咬紧牙关，目光如同摩天大厦上刺眼的探照灯，冷冷的扫视着面前的人，“你找它做什么？”

察觉到异样，江越年按下疑惑，不动声色的用当初给托尼解释的原话重新跟面前的人解释了一遍。

“只是这样？”斯塔克的脸紧绷的像是刚从冰箱里端出来，他皱着眉后退，头顶的灯光洒在他的鼻梁和眉骨上，将他的眼窝隐藏在阴影里，江越年这个时候才认真的再一次审视他，他比托尼要瘦多了，整个人透露着一种颓然的气息，“你想用它改变过去？”

“是的。”江越年点点头，他突然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向着面前的人全盘托出，可是，不到时候，而面前的也不是他需要解释的那个托尼斯塔克，“有什么问题吗？”

斯塔克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但他的态度跟一开始截然不同了，江越年从来没有在托尼身边听过他这样冷峻的声音，“你知道，就算你用时间宝石回到了过去，改变了历史，但从那一刻起，世界就会分化出另一个平行世界——被拯救的世界，和原本的世界之间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而你，还是没能拯救你原本世界的任何人，他们依旧在那个世界，达成既定的死亡。

“既定的死亡？”江越年完全愣住了，他喃喃低语重复着斯塔克的话，整个人像是从北极的冰湖里爬出来的一样，僵直在原地，他的睫毛眨了眨，上面似乎都能掉下来冰碴，“那么拥有宝石的人呢？他会存在于哪条时间线？”

“如果要用时间宝石改变过去。”面前的人依旧站在原地，没有晃动也没有痛哭，可是斯塔克仿佛听到了面前人的痛哭，他的声音略微柔软下来，“一旦他从过去回到现在，他会继续待在原来的，最初的......属于他的那条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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