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湮华凑近了些，几乎都能闻到她身上的脂粉味儿，嘴角的笑意收了收，“知道我是谁么？”

“不知。”仙婢摇头，一脸娇羞，她虽不知道眼前这男人是谁，可看这气质就肯定不是一般人。

陌湮华抬手撩过她耳畔的发，语气轻柔，“我是冥君。”

“冥，冥君……”那仙婢脸色瞬间白了下去，嘴唇也失了血色，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前边的天裳跟着心底一沉，本想叫她起来，可看了眼陌湮华又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只得跺了跺脚。

“别紧张。”陌湮华蹲下身，手搭在一个膝盖上，语气慵懒，“你说实话就行。”

仙婢抬眸怯怯的看了眼天裳，再摇了摇头。

“是不说，还是不知道？”

她还是摇头，“奴婢，不知。”

“不知？”他似听见了什么笑话般，竟低声笑了起来，“既然你不知，那本君就代丫头一个一个的去问，问到有人知道为止。你们若是敢撒谎，知道后果么？”

他伸手挑起那仙婢的下巴，“你主子是公主，自然是有人护着，本君心情好的话可能也会给几分薄面，但是你呢？”

她面色越发苍白，额上都渗着密密的汗珠，嘴唇颤着，“奴，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陌湮华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松手时却还是没起身，视线穿过容渊停在桑灵身上，“既然如此，那不妨你说说，方才你是哪只手推她的。”

“推，推她？奴婢，奴婢只是见着公主被打一时心急……”

“哦，你见着公主被打一时心急就推了一下？”陌湮华眯了眯眸子，收了笑意，语气冷厉，“若是帝君没接住，她这么一摔下去非得毁容不可，到时拿你这张脸来赔？”

“要是我现在也心急一下，然后把你杀了会怎样？”他抬眸看了眼天裳，“你介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