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令下,两万余铁骑冲杀而来。
李作的兵纷纷上马,掉转马头,挥刀作战。
双方铁骑近身作战,展开了极其惨烈的撕杀。
残颅飞甩,残臂横甩,残腿乱弹,战马惨嘶,兵丁惨嚎。
血水横溅,血肉横飞。
断骨之声尤其刺耳,揪人心肺。
李明看到敌军颇多,生怕难以夺回银州。
于是,他令亲信将领李莫立即回凉州城外,向李迁再求援兵,务保银州为上。
李莫得令,策马而去。
李明的两万步兵随后赶到城南门,也与李为的部属展开了极其惨烈的撕拼。
韩兆宗惊醒过来,下令城内侍卫、捕快、狱卒、保镖、护院全部出战。
夏国王府的侍卫,终究武艺高强,近身作战,如狼似虎,非李作和李为的兵将可以抵挡。
如此一来,李为、李为两部兵马,俱成腹背受敌之势,他们被迫退出了银州城。
李明率部入城,清点人数和兵器,再度关闭了城门。
现在,有无吊桥都是一样的。
因为护城河叠尸而起,已经无需云梯了。
但是,城门的作用还在。
韩兆宗、韩兆光兄弟俩精神大振,指挥兵丁快速灭火,用巨石和滚木,填补残墙断壁。
此时,李棒集结大军四万,又来到了银州城外。
寇冠坐在马车里,相随李棒出征。
他倒要看看:
李棒怎么样拿下银州?
罗诚又在干什么?
李作、李为赶紧率残部赶来相见。
李棒骑在高头大马上,大喝一声:“怎么回事?尔等为何损兵折将?罗诚呢?”
李作、李为兄弟二人,赶紧飞身下马,跪在李棒的马前。
寇冠掀开马车车帘,走下马车,来到了李棒的马旁。
李作满脸通红,满脸惭愧,说道:“禀李大人,末将无能,没能拿下银州,而且损兵折将,伤亡颇重,末将如此无能,愿受军法处置。”
李为不甘心,性格也急躁,抬头吼道:“主公,还和李作罗嗦什么?快让大军包围银州,攻打银州。现在,银州兵也损失惨重,兵将少的可怜,若我部强攻,今天正午之前,定可拿下银州。”
寇冠接过话茬,说道:“罗诚呢?怎么不见罗诚及其所部?他还是大败而逃吗?”
李作起身,躬身作辑,说道:“禀寇大人,罗诚及其所部没来攻打银州,他可能是虚张声势。我部探子兵正在查探此情况。”
“得得得……”
就在此时,一名探子兵策马飞奔而来。
众人转身,面向那名策马而来的探子兵。
“报……”
那探子兵飞马而来,远远高呼一声。
他策马来到,急急飞身下马,跪于李棒马前,气喘吁吁地说道:“禀李大人,据探报,罗诚昨夜虚张声势,诱灵州兵马出城驰援银州,但是,半路设伏,坑杀灵州援军八千余人,援军之将破丑只身逃蹿。重贵继续率部出城驰援,但是,刚出灵州城,便遭遇罗诚及其所部袭击,兵马四散溃逃,现在,重贵下落不明。罗诚昨夜凌晨,已经重新夺回灵州。”
李棒大吃一惊,心里甚不是滋味,大声骂道:“如此说来,罗诚不仅骗了我等,还骗了李迁?姥姥的,罗诚在掏腾什么呀?他娘的,这个白眼狼,坑我不浅啊!老子大军助他攻打银州,损兵折将过半,他却安居于灵州。这孽畜,不顾他人死活,真不是东西。滚!”
那探子惶恐起身,惶恐离去。
李为此时也明白上当了,作声不得。
寇冠捋须笑道:“李大人,罗诚也没有联络你部攻打银州啊!你如此怪罪罗诚,也太不地道了吧?瞧下官看来,李大人还是火速联络罗诚,与罗诚结盟为上。不错,下官不懂军旅行伍,但是,现在连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你让银州兵将损失惨重,李迁必定复仇。他能够联络十个部落围攻凉州,自然也能联络十个部落兵马围攻夏州。现在,银州的援军已到,我等不宜在此久留。万一李迁回军银州,你我将面临腹背受敌之危啊!”
他既狠狠地批评李棒,也向李棒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建议,防止李迁忽然率大军回奔银州。
他话犹未了,一阵马蹄声响起。
却是李迁真的率大军回奔银州而来。
“将士们,上马迎战!”
李作反应很快,马上飞身上马,拔刀扬刀,大声传令。
脸红耳赤的李棒,却苦于没有台阶可下,借此机会,大吼一声:“还打什么?撤!保护夏州要紧。”
他吼罢,随即领头策马而去。
众将士纷纷追随李棒,回归夏州。
李迁怎么忽然率大军回来?
昨夜。
凉州城外西门。
气得吐血的李迁,回到西门外大营,苏醒过来,隐隐感到某些方面不妥。
一名谋士也向他提出异议。
此谋士跪于他病榻前,抱拳拱手,说道:“禀主公,王子李明,虽然英勇,但是,若然罗诚联合李棒攻打银州,李明也难以抵挡。夏州兵马有六万之众,罗诚又骁勇善战,倘若我部丢失银州,那夏国统一,就遥遥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