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炸弹涂鱼,红烧大章鱼,醋溜小鱿鱼,醋腌梭子蟹,江南小醉虾,来来来别客气,吃,可劲吃,别给大姨省着!”
刚一入夜,伴着海边淡淡的咸味,杨大媛家里可热闹了,一张大圆桌,挤了十几个人,而杨大媛做了一大桌子海鲜,都是论盆上的,还生怕不够吃——主要是怕秦不易不够吃。
今天见识了秦不易的惊人表现,以及和凌岁寒的关系明朗化,作为大姨妈,也算是半个丈母娘,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加上秦不易无可挑剔的外表,杨大媛那是满意的不行,生怕这外甥女婿给跑了,自打上桌开席就一刻不停给秦不易夹菜,看得众人都嫉妒了。
却是使得一向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秦不易窘态百出,白皙的脸时不时泛起一丝红晕来。
“大姨妈,你这也太偏心了吧?一桌子的菜,半桌子都堆人家前面了,我们还吃什么啊?”看着热情似火的大姨,凌岁寒把嘴里的螃蟹钳子吐出来,吧唧着嘴,心里嫉妒的不行,这要放到以前,那可都是她的专利,每次她一回家,大姨就把这些好吃的挪到他面前,就怕他吃少了。
“去去去,你还吃得少啊?随时来都有的吃,人家不易什么身份,能不好好招待吗?”杨大媛又把一盘炸小黄鱼端到秦不易面前,回头对凌岁寒满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激道,“就你这臭脾气,总算有人要你了,我还不得烧高香去,不易以后要是受了委屈,我就找你算账。”
杨大媛的话,立时引来一阵哄笑,使得气氛很是欢脱。
这一餐直接吃到了深夜,每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除了秦不易和咸宇、易经经回了秦不易家睡,其他人都在杨大媛家睡下了。
月上中天,月华洒下,犹如白霜铺了一层,楼顶之上,依偎着两人。
凌岁寒依偎在男人的胳膊上,犹豫了许久才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暴躁泼辣蛮横,一般男人根本不敢靠近,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被问及如此私密的问题,秦不易脸上又是一窘,似乎是在回忆,考虑了许久,才吞吞吐吐道:“也许、也许是抢西瓜的时候!”
“抢西瓜?那次我差点把你丁丁给削了,你还喜欢我了?”凌岁寒已然半醉,掰着手指计算着,得出结果的一刹那不禁一愣,旋即又羞又怒,对这秦不易消失的地方大喊道:“靠,秦不易,你个混蛋,居然是个受虐狂啊!”
深夜的海风有些冷,楼顶之上,两人继续买醉,沉浸在捅开那层窗户纸的幸福之中。
“不易,不易,醒醒!这帮混小子,睡得真特么死,房间里还这么重的酒气,也不知道昨晚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