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你真的好了,谢天谢地,祖宗有灵,金莲!”
突然,人群的后面,一个年纪在三十多岁的男子,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他显然是奔了不少的路,满头满脸的大汗,但神情却是惊喜若狂。
一边叫喊着,男子已越过人群,冲向了张横身边的那个‘女’子,一下子抱住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了‘女’子:“金莲,你真的好了,你真的好了,这回没事了!”
男子仔细打量着抱在怀里的‘女’人,‘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眼泪也不禁滚滚而落。
男子正是这‘女’人的老公,先前因为老婆突然癫狂,他已是完全处于了绝望中。按村里的规矩,一旦发癫发狂,那就是受了恶鬼的诅咒,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所以,他当时已是悲痛‘欲’绝,一直在中央石屋的祭坛祈祷。甚至后来张横出现,引来石屋中人的愤怒,他也没有觉察,一直在石屋里叩拜。直到有人进来告诉他,好象他老婆突然清醒过来了,这才把他猛然惊醒。
他那里还会迟疑,这才急急赶了过来。此刻,看到自己的老婆,果然不再癫狂,似乎真的恢复了正常,他顿时惊喜若狂,一时难以自己。
“阿根,阿根!”
被称为金莲的‘女’子,这个时候也回过了神来,顿时伏在他的怀里,痛哭不以。
金莲原本处于无比的惊惶中,被村人们围住,她已是惊恐万分,生怕这些村民会把她抓起来,仍把她当成是疯婆子。到时,那就只有赴死的份。
此刻,见到了自己的老公,她总算感觉到了一丝安慰和依靠。两人抱头痛哭,一时悲喜‘交’加。
“哼!”
正是时,一声冷哼传来,张彦青的声音响起:“阿根,你还不回来,难道你也要象你‘女’人那样,被恶鬼诅咒吗?”
“啊,祭酒大人!”
阿根浑身剧震,脸‘色’也刹那变得惊恐之极。他猛地转过了身来,望向了张彦青:“祭酒大人,我媳‘妇’不是好了吗?”
“哼,什么好了?”
张彦青冷笑:“你以为恶鬼的诅咒,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吗?刚才,本座带着村中众人,向祖神祈祷,都没有能消除恶鬼的诅咒,你以为她现在就没事了吗?”
“啊!”
阿根身形狂颤,脸‘色’顿时死灰一片,整个人都摇晃着站不稳了。
他已然明白了祭酒的意思,他媳‘妇’金莲,仍然被恶鬼诅咒着。这岂不是说,她仍是只有死路一条吗?
“啊,祭酒大人,求求您了,求求您了,金莲她真的好了啊,您就放过她啊!”
刹那的愣怔,阿根猛地反应了过来,连忙拉住金莲,卟通一声,跪到了张彦青面前,叩头如倒蒜,凄呼悲嚎着,向张彦青求恳起来。
没叩几下,两人的额头顿时被地面坚硬的岩石磕得鲜血淋漓,样子悲惨之极。
“唉!”
四周响起了一片叹息声,所有看到这一幕的村民,脸上也不禁都‘露’出了怜悯之‘色’。毕竟都是同一个村中的人,平时天天相见。现在看到阿根金莲夫妻的凄惨,确实是个个动了恻隐之心。
刷!
许多人的目光都望向张彦青,眼神中也都现出了求恳的神‘色’,希望祭酒大人能给这对夫妻指点一条生路。
然而,张彦青却是微微摇了摇头,顾自叹息道:“并非本座无情,这是金莲的命!”
四周吁声一片,所有盐苍‘弄’的人,个个哀声叹气,变得无奈之极。
祭酒的这翻话,无疑是判了金莲死刑,她这回是绝没有活命的希望了。
阿根和金莲夫妻,更是浑身一震,脸‘色’完全没有了血气,两人一声悲呜,再次抱头痛哭起来。
“哈哈,什么命?”
突然,张横陡地踏前一步,目光凛冽地凝注到了张彦青身上:“谁说她注定了一定要死?小爷看她可是个长寿命,哪来什么恶鬼的诅咒,这完全是一派胡言,是愚‘弄’百姓的妖言‘惑’众。”
张横终于看不下去了,再次出面,针对起了张彦青。
“啊!”
四周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声,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年青的外地佬,竟然敢当面指责祭酒大人妖言‘惑’众。
“你!”
张彦青的脸‘色’也陡地变得铁青,眼眸里更是刹那爆起了一抹凌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