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毛’阿狗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在‘毛’家母‘女’的扶持下,来到了‘门’口,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痛诉起了莲‘花’会:“乡亲们,你们都知道,我‘毛’阿狗以前在外做生意,也算是闯出了点名堂,甚至曾成为了我们李家村的首富。还是李家村第一个买摩托车的老板。”
“当时,村里人大家都羡慕我‘毛’阿狗有出息,有本领。”
‘毛’阿狗声嘶力竭地讲述起了他的故事。
场中一片寂静,无数人的目光凝注在了他的身上,听着‘毛’阿狗的述说。
说实话,‘毛’阿狗也曾是李家村里的传奇。他从小没了爹娘,是个孤儿,原本是村里穷得叮当响,连三餐饭都成问题的倒挂户。
可是,他十多岁外出打工,当几年后回来,却已是人模人样,成为了这十里乡最有钱的‘毛’大老板。也正是在发迹后,这才讨了老婆,在村里重建了房子,生了‘女’儿。
只可惜,好景不长,又过了几年,‘毛’阿狗却落魄而回,还变成了疯疯癫癫的样子。从小道消息说,是他在外面做生意,被人骗了,‘弄’得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这才会受不住这个打击,从而得了疯癫病。
此刻,听他所说的意思,似乎内幕并非如此,而是与莲‘花’会有关,这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因此,每个人都满脸惊疑地望着‘毛’阿狗,想听听他到底会说些什么。
“当年,我‘毛’阿狗不是做生意被人骗了,而是受到了莲‘花’会的迫害。”
‘毛’阿狗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当年,我无意中参加了一次当地莲‘花’会组织的布道大会,见到了莲‘花’会的莲‘花’圣母,当时就被她所‘迷’‘惑’,被她所宣扬的美好前景所打动,最后放弃了一切,加入了莲‘花’会。”
‘毛’阿狗参加莲‘花’会时,还是莲‘花’会发展的前期,当时的莲‘花’会并没有现在这样的声势,也很少有人知道。因此,真正的莲‘花’会成员并不多,出面布道的也是莲‘花’圣母本人。
按‘毛’阿狗的说法,那位莲‘花’圣母对在场的人,施展了某种‘迷’‘惑’之术,当场就让与会的人对她膜拜不以,更是虔诚地加入了莲‘花’会,成为了莲‘花’会最初的一批骨干。
‘毛’阿狗那时已是有些财力,他不但捐献了自己多年的积蓄,而且,也成为了忠实的莲‘花’会的信徒。
当然,他那个时候,也获得了一定的地位,在莲‘花’会里,担任某一个地区的莲‘花’尊者。
然而,随着莲‘花’会的发展,势力也越来越大,莲‘花’会的内部,也出现了争权夺利的现象。许多新加入的会员,向老会员发起了挑战,想夺取老人的地位。
‘毛’阿狗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莲‘花’会的新人,赶下了台,甚至最终被‘逼’迫得走投无路,只好身无分文地回到了乡下。
不仅如此,在莲‘花’会内部的争权夺位中,各种‘阴’谋无所不用。‘毛’阿狗就是曾经被人敲了闷棍,脑袋遭到了重创,从此就留下了这疯癫的病根。
可以说,他有今天的悲惨命运,完全就是莲‘花’会所害。
至于他这次疯癫病发作,由白莲圣使带人来帮他做法救治。那完全是他家人没钱替他治病,根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望着‘毛’阿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模样,再听着他声声泣血的控诉,场中所有的人为之动容。纵然是那些莲‘花’会的信徒,此刻也不油人人愤然。
群众是最盲从的,也是最容易被煽动。许多信徒,之所以信莲‘花’会,并不是因为莲‘花’会如何,而是因为大家都信了莲‘花’会,所以他们也就信了。其实对于莲‘花’会到底怎么样,连他们本身也并不清楚。
现在,听着‘毛’阿狗曾经的经历,这些村民们确实是个个被震动了。
一时间,场中喧哗声一片,叹息者有之,怒骂者有之,当然,也有置疑和不信的,‘乱’哄哄地闹成了一片。
望望场中的情形,范德俊和唐彪互望一眼,不禁擦擦额头的大汗,神情中却总算是现出了一抹轻松。
刚才,虽然唐彪鸣枪示警,又有范德俊及时抓捕尤君这个白莲圣使,暂时震摄住了全场。
但是,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却不肯散去,现场的隐患仍在,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依旧会爆发群发‘性’的事件。到时后果就不堪设想。
所以,两人的心一直提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然而,此刻因为‘毛’阿狗被张横救醒,当众控诉莲‘花’会,揭‘露’了它不为人知的一些内幕,却是引起了村民们的公愤。如今,包括莲‘花’会的那些信徒在内,对莲‘花’会已是产生了置疑。所以,有可能发生的‘骚’‘乱’苗头,总算被扼杀了。
心中想着,两人却也不敢大意,暗暗吩咐四周的警察,严密监控现场,这才联袂向李家院落里走来。不管怎么样,既然到了这里,他们还是要见一下张横这位正主地。
张横此刻的神情也变得很是怪异,他也是没有想到,‘毛’阿狗竟然曾经与莲‘花’会‘交’集如此之深。更是想不到,他这悲惨的人生,全是因为莲‘花’会而引起。
现在,张横心中已完全可以肯定,这个莲‘花’会,绝对有着邪教的本质,对它也是越来越深恶痛绝了。
不过,望望悲愤‘欲’绝的‘毛’阿狗,看看凄凄哀哀的‘毛’家母‘女’,张横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他其实已看出来了,‘毛’阿狗得疯癫症,人生有这么一翻起落和‘波’折,这除了他本身的命理之外,还与他所在的家居风水有关。
事实上,‘毛’阿狗家的家居风水,刚才在张横进入他家的时候,已是看出了其中的冲刑和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