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华严可是他们的发小啊，关系极好的那种。

“吾承认，吾会去修魔者的聚集地，但那并不重要，出了承天宗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何必这样。”

“非是金丝雀，长期待在一个地方也是会无聊的啊，在场辈分最高的是胜字辈，胜镜你今年多少岁了。”

胜镜离羽化期只有一线之隔，可这一线就是天堑，他是当初为了承天宗的存亡而放弃了飞升的希望的人。

“岁月无计，都经历了六任掌门了，也有几千年了。”小时的，他那一任的，后面小辈的，他知道予长老是有方法治疗他的，可这终究是他的劫，避无可避。

而予长老终究不是凡尘人，与他不同，不能过多劳烦。

“你们的那个地方吾知道，从陈承创立了承天宗到现在，吾在这里待的时间还不够么？”

无喜无怒的话语让一众人哑口无言，若是他们自己能在一个地方呆上那么久吗？

“所以你们还要拦着吾吗？”

大殿中的人只是静默着，最后带着黑色气息的华严往旁边一让，带起了连锁反应，原本围着天予的众人不约而同的让出了一条通道。

就在天予走出殿门的一刹那，华严猛地下跪，朝着云石磕了三个头，然后毅然的踏出了殿门。

没有人阻拦，因为他们知道那个孩子也将是修魔的一员了。

华严追赶上了天予，承天宗的大门，草木带着常佷等在那里，他说：“长老当初的答案我想清楚了，虽然弟子很适合修魔，可宗门现在才是弟子的归属，终有一天弟子会成功的。”

天予看了他一眼，原本草木头上黑紫色的气运之云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白金色的气运，如果草木能做到他说的，那这种成就不会比另一条路的成就低。

“但是常前辈毕竟是修魔者，现在前辈的灵魂伤势已经修养得差不多了，所以弟子请长老将前辈带出宗门。”

天予示意华严接过白团子。

常佷盯着草木，圆圆的眼睛里开始泛起了泪花，“小子，我等着你有所成就的那天，还有，谢谢。”

“草木，你当初说的草木无情是吧。”

“可你是草木，有思维的草木，草木生灵，那你觉得草木还是无情的吗？”

天予带着孟章他们消失了，留下草木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大门处，喃喃着，“草木有灵亦有情。”

天予并未将华严带着一起，人族的孩子终究是和青宝他们不同的，他们也有自我的轨迹。

不久之后，承天宗传出有不怀好意的小贼闯入承天宗，法戒长老华严为此阻拦此贼不幸陨落。

世间消失了华严，多了一个常严，带着兜帽，肩头有一个白团子。

“大人，您为何不将华严带上呢。”

明央现在还记得当初天予和那个孩子分开的时候，那怔然的眼神。

“你知道吗，因为你宓羲现在已经成神，但凡间界的修魔者都是参差不齐的，甚至有很多有违天和的修炼法子，所以现在必定会有统领魔道的人出世。”

“原本是草木那个孩子的。”

“那您的意思是现在换人了，甚至就可能是华严么？”明央对这个很按兴趣，毕竟魔道是自家儿子搞出来的东西。

“也许是吧。”

“予大人，原来天定的事情也会有变么？”这让孟章的认知有些动摇，既然会变，那么当初的事是可以改变的？

“只要尘埃未落地，那它可能就不会在你原本认定的地方落下。”甚至，原本发生过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改变，一切就在于有多强而已。

“好了，小青宝别想太多了，过去的事发生自有它的原理，现在想太多也改变不了了。”就这样，天予带着两个人走向人与妖的边界，也是为了去羽谷看看焱燚。

而人与妖的边界不同于其他地方，妖族就和普通的人一样，并非传言中的那种凶神恶煞，而原由就是焱燚组织人手设定的规则。

除了羽谷，要从其他地方进入人界不死也得脱层皮，而且双方的修为还不得超过金丹期。

天予再次走在羽族的集市上，深思恍然，当初带的崽子们可不是现在这两只，而羽族的人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一批了，什么都在改变，就算他自己也一样。

对于天予的到来，焱燚不知道掉了多少泪珠子，不过之后就像是像小孩子一样扒着人不放手。

天予与焱燚的约定是之后会常来的，就像当初的约定一样。

不同的是见证人不同，而焱燚不能离开的原因也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