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启灵的时候,舒望自是没有闲心去注意不相干的人的。
“不过我发现朝月倒是重情,我没想到百年前的聚会会被他记那么久!”
“所以对于舒望来说这西殷山也仅仅只是有因为大人的痕迹,才值得舒望铭记!”
天予有些意外的看着舒望,半晌后,天予抬起手在舒望的脑袋上揉了揉,“傻孩子,你这一生才刚开始呢,今后你遇见的人会越来越多,而值得你铭记的东西也会越来越多!”
舒望没有反驳天予的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天予。
“大人说的肯定是对的,但是最重要的肯定是大人!”
天予哑然失笑。
“你这孩子……倒是会讨吾这老头子的欢心。”
舒望眼睛睁大,“大人才不是老头子!”
天予摇了摇头,他可没说错,前身田予在末世时就将近百岁了,而且算起来,他可是比世界都要出现的早啊!不是老头子还是什么,虽然外貌不会苍老,但他的心态却是老了。
至于皮一皮,请了解一下老顽童嘛!
而且他可是有养老计划的。
首先世界辣么大,天予表示他想去看一看(您可是一个神识可以跨越时间空间的存在,这么说良心不会疼的吗?);
其次世界上有趣的事辣么多,天予表示他想围观一下(如果不是打不过您,您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最后我想有一座房子,可以养鸡鸭鹅,可以种花种菜的那种(您有点儿追求好吗,这个世界可都是您的嘞)。
现在心湖边,风吹草低,树叶沙沙作响,水中鱼儿跳越带起圈圈涟漪,天予盘膝坐在树下,舒望跟着跪坐在天予身旁。
天予呢是因为舒望的话想起了过去,那个想好好养老的田予,一时间思绪翻飞。
舒望呢是因为天予没说话,那她也不说话,避免打扰到大人想事情。
“树儿啊!你觉得每个生灵都会有坚持初心吗?”
舒望想了想,略带踌躇,“……舒望不知道,但是很多东西都是在变的,根据舒望观察到的原因,很多事,不同的因会导致不同的果,可是……舒望同样发现明明相差很大的因,有时候会得到一样的果,可能不同的选择决定了是否坚持初心吧!”
“坚持初心,舒望会坚持的。”
“哦!”天予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么,树儿你的初心是什么呢。”
舒望俏脸儿一红,带着小女孩儿的羞涩,嚅嗫道,“舒望……说过的,就是……大人,最重要……”
天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反应过来了,也没有很尴尬,反而温柔的对舒望说:“树儿,那么在你找到真正最重要的人之前,吾就先做你心中最重要的人吧。”
“唔,现在既然没什么事,那树儿就和吾去看看这西殷山吧,吾记得东南方向那边有一座悬崖还蛮有意思的。”
舒望在后面,微微张了张嘴,没有说出那句,不会再有别人了,您就是唯一不变的最重要的人!
东南方向的悬崖,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我肯定是没去过的,毕竟作为一个常年家里蹲的树,她确实是没去过的,但是我应该听人说起过。
谁呢?因该是重言说过,除了他就没别人和我说过话了。
是什么事呢?恩……我记得有一年重言在心湖消失了一个月,本来最开始几天她还没多想,但是一个月没回来,就让她很好奇了,所以后来重言回来后,她就仗着修为高,强迫(死缠难打)着重言说出他那一个月去了哪儿,那也是她第一次听见朝月的名字。
想起来重言黑历史的舒望,终于找到了可以和天予说话的机会,此刻恨不得发挥自己全部的存在感,但是舒望还是克制住了,然后,她轻(丧)描(心)淡(病)写(狂),对,就是轻(丧)描(心)淡(病)写(狂)地将重言的黑历史讲给了天予听。
后面重言知道了这件事,恨不得将舒望掐死在心湖里,然而这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于是压抑着自己的重言就和舒望开启了相互伤害模式,只是由于双方实力差距太大,所以变成了单方面的压榨!
现在天予和舒望在边走向朔月崖的过程中,边由舒望给天予讲重言的黑历史。
于是在重言他们有事不在的空档里,舒望将重言从小到大的凡是她知道的糗事全部说给了天予听,其间逗笑了天予好多次。
第二天,庚明三人收拾好了自己,齐聚在心湖畔。
天予看着他们本来想再让他们考虑一下的,但眼神儿不经意间瞟见了重言,天予有些忍俊不禁,不由得用衣袖挡住了嘴唇,但弯了的眉眼间皆是笑意。
庚明他们有些不知所然,看了看其他两人,没问题啊!
难道是自己,再瞅瞅自己,自己也没有哪里有问题啊!
三人眼中都带着显而易见的茫然。
舒望倒是很镇定,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天予笑得这么开心是由于她昨日对天予说的话。
“咳咳!”天予轻咳了两下,忍下笑意,“你们都决定了,那就走吧!”
说着当先一步,而舒望紧随其后。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相互看了一眼另外两人,发现他们都是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