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言是吗!吾名,天予!”
重言这才显露了心中的那一份忐忑,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那么,以后重言可以同他们一样,唤您吗?”
“可!”
“不过,除了小猫,小狼是靠直觉而认可吾的,那么小言,汝又是怎么确认吾就是汝感觉中的那个人呢!”
“呵呵,予大人我虽有感觉到您很亲切,但是我这人还是比较理智,不过,那只狼啊,我太了解他了,既然他认同了,那么就没错了。”
“哦!你比信自己还信小狼?”
这时重言脸也是一黑,他倒是不信过,但是打脸来的太销魂,容不得他不信。
比如,在他们刚开启灵智的几年里,正是接触周围的时候,他和朝月有一次闹矛盾,一不小心被困在了朔月崖。
崖底四周都被迷雾包围,隐约可见森森白骨,之前听生活在这附近的生灵说,此地迷雾三十天左右散一次,崖下有色彩奇异的果子,只是食之者必死,然而朔月崖上一天才散过迷雾,而他们的当时的修为还没达到十天半月不吃东西的程度。
重言都以为他们会被困死在崖底,结果他还没来的及绝望,就看见朝月摘下绿色的叶子就开始吃,没吃几片,就打了个饱嗝,还屁事儿没有,而他自己不信邪,几天没去摘叶子吃,差点把自己给饿死。
这种黑历史他当然不会说,只是解释道:“说来也奇怪,一般来说像庚明那种,直觉才比较好,但朝月可能内心深处潜藏着一个类似于庚明的东西。”
天予失笑,像庚明一样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小猫确实有点蠢,但朝月那是有迹可寻,身为天道,他当然知道朝月在狼群中因毛色不与众同而被驱赶出来。
初见朝月时的那身伤就是为了活下去,和其他生灵厮杀来的,当时还是小崽子模样的朝月在那次是两败俱伤,对手死了,而当时朝月也离死不远了。
一个敏感警惕的崽子,常常在生死间游走,自然锻炼了一副强大的直觉,只是他当初的手笔好像让小狼的直觉发生了一些异变,有些近乎于规则,当然也仅仅只是近乎于而已。
而庚明这时猛然回过神来,明白了刚才天予和朝月在笑重言骂他是王八,又恰好听见了重言在说他的名字,虽然不明白,但知道王八龟绝对没好话,敲凶的朝重言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才是王八,王八龟,想打架是吧,我奉陪。”
说着,握起了虎爪,不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又扭过头,用头委屈巴巴的蹭着天予的衣袖。
“予大人,他们都欺负俺,予大人是不是也嫌弃俺。”
天予脸一黑,“汝这是什么口音,换回来。”
此时庚明好像点亮了什么不得了的天赋,从善如流道:“是!”
重言和朝月看着庚明截然不同的表现,相互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这么没羞没燥的吗?
朝月:这么心机的操作不应该是我来吗?
重言:这么心机的操作不是我至少也应该是朝月的啊?
两人被庚明突如其来的操作,秀了一脸,差点儿怀疑世界是否还真实,这还是那头蠢虎吗?
不得不说,人总是在逆境中成长(虽然他们不是人),庚明感受到了来自朝月和重言的巨大压力,为自己以后的争宠道路上觉醒了一大利器——不要脸。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看到朝月两人一脸懵逼的样子,庚明得意的在心中比起了胜利的小爪子,哼,你们也有今天,傻了吧,叫你们一天都嘲笑我傻。
天予看着庚明撒娇的样子,哪能不清楚他心里的小九九,让小猫小小的得意了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脑袋。
“行了,没有谁为吾好好的介绍一下心湖吗?”
庚明他们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听到一道柔和的女声传来。
“大人想知道这心湖,不如就由小女子来为大人介绍。”
朝月和重言脸色一变,庚明一懵。
“舒望!”
“舒望!”
“什么?”
天予看着同样踏水而来的女子,女子着青衫,容貌温婉,气质清冷却让人感觉自然舒心。
舒望带着释然的笑,“舒望,见过大人,舒望,终于又在一次见到大人了。”
虽然天予动用能力什么都可以知道,但那样不是太无趣了吗,毕竟天予是作为一个有思想感情的存在,而不仅仅是那个漠视世间的天道。
“再一次见到吾,但吾与汝之前从未见过,不是吗!”
舒望浅笑着道:“大人您自是不会注意到小女子这种微末的生灵,但百年前,小女子有幸为大人提供了一点儿简陋的休息之处。”
“果然是汝啊!看样子汝为第一个开启灵智的生灵啊!”天予了然的笑了笑。
“幸有天道大人垂怜。”舒望谦卑的说着。
“百年前,生灵懵懂,未有启智者,汝得天地所钟,与吾无关,然,汝得知吾所在,必有一番造化。”
简而言之你第一个明智,还知道我的存在,应该得到了什么好处吧!
舒望抿唇而笑,“大人所在,即是天地钟灵之处,舒望不过侥幸服侍大人,便得天地赏赐,明悟一门神通,观溯往之因。”
道是:
【一朝生灵智,冥冥悟神通。】
【懵懂观因起,初现神明惊。】
“能观吾之影么,那也算得上厉害了。”
“大人说笑了,大人之影这方天地谁能窥视,就算是舒望偶然明悟这神通,也是做不到的。”
“大人初临世间,未收自身力量,加上天地有灵,而这心湖又恰好是大人当初施法后聚雨成湖的,带有大人的气息。”
“心湖镜影,再和以舒望的溯因之法,才偶见天颜。”
“而且大人当初也有感应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