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君埋着头,用手背冰着自己滚烫的脸,声音有些甜腻,嗔骂道:“你这个坏人。”
“是……我是坏人。”胡广青也傻了,抬着手不知道该上前还是后退,顺着她的话说道。
白君君闻言瞪了他一眼。这一眼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倒是瞪得他心中痒痒的。
“回头再跟你算账。”白君君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跑掉。胡广青这下发急了,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道:“这里不能乱跑。”
他心中大乱,手上也没了分寸,力气使得大了些,捏出了一道红痕。
“疼……”白君君眼里都泛起泪花了,声音有些委屈。
胡广青这才察觉,讪讪收了手。
白君君揉着手腕,没好气地说道:“我听到陈久的声音了,不将他也惩治一番,我气不过。”
“等誓师会后,我定不会留他性命。”
“那是你要做的,但我也有我想要做的。”
白君君毫不退让,抬起头,明眸善睐,直盯着他。
不消片刻,胡广青就败下阵来,摇白旗投降道:“好吧,我们一起去。但你不能做得太明显,被他察觉。”
“好嘞。”白君君眼睛弯弯,开心地原地转了个圈。
两人都默契地撇过刚才的事不提了。
有白君君灵敏的听力作弊,加上胡广青神出鬼没式的身法,两人隔着一段较远的距离,跟在陈久的身后。
走到一半,白君君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微妙,犹疑道:“陈久身边,有个女子的声音。”她不好意思说的是,那个女子的声音娇媚得很,只是普通的说话,却好像四面山上发情的猫。
“女子?”胡广青倒是深知陈久的德性,冷笑了声,“没想到他当公差,也不忘记‘享受’啊。”
白君君眨眨眼,眼咕噜一转,倒是有想法了。
在两人的合力搭档下,一路上的守卫都不是问题。走了没多久,就到了陈久的屋子。
陈久手中搂着一名穿着暴露、风情万种的女妓。那女妓好似被抽了骨头般软在陈久的怀里,口里还不住地唤道“陈大人”。
陈久的脸上露出垂涎欲滴的模样,好似要拱吃食的猪。还未进屋,他的手就往那女妓的衣物里探去,那女妓也配合地呻/吟着。
胡广青连忙挡在白君君身前,双手捂住她的耳朵,道:“乖,变回兔子。”
“变兔子做什么?”白君君没看见陈久那边的情形,有些困惑,“还有你挡在我前面做什么呀。”
“非礼勿视。乖,变回兔子,我带你上屋顶。”
白君君似懂非懂,但还是乖乖变回了兔子,缩在胡广青的怀里。
胡广青喜笑颜开,揉了揉兔兔的小爪子,凑过去亲了一口,被兔兔一巴掌打在脸上。
“走咯,我们上去。”胡广青一个纵身,翻上了屋顶。
他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揭开瓦片,恰好能看到屋内的全景。
陈久一进屋,就将那女妓压在了正中央的圆桌上,要剥掉她身上为数不多的布料。
“哎呀。”小兔子这才反应过来胡广青之前说的是什么,蹦到他的肩上,背过身去。这还不够,她又举起两只小爪子,也捂住胡广青的眼睛。
胡广青笑了,手在小兔子的背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道:“我不看。你的动作要快点,要真等……,我可就不会让你再呆在这里了。”
小兔子点点头,转过身去,定睛盯了陈久一瞬,接着又生怕看到什么脏东西般扭回头,期间还不忘继续捂着胡广青的眼睛。
陈久一贯好逸恶劳,心智不是一般的差。小兔子只这么一眼,他就中招了。
屋内,陈久正在自己带回来的美人脖子上啃得欢呢,突然觉得手上的触感有些毛绒绒的,像地上墙上爬的某些东西的皮肤。连他的嘴里,都似乎尝到了什么粘稠的东西。
“哎呀,陈大人,你怎么停下来了啊?”
那女妓的声音依旧是千娇百媚,但陈久却感觉有些不对劲,手上开始微微颤抖。
“陈大人,你弄得奴家好舒服,继续呀!”
女妓还在催促着,手指在陈久的胸前轻轻点了点,又在他的身上画着圈,好似精心打量着猎物。
陈久只觉得被碰着的地方像火烧般的灼热。他战战兢兢地抬头,却看见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久发出了(真)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