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不爱，又关你什么事？”

她摆了摆手，不无抱歉地道：“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介意，希望以后我们能好好的妯娌关系。”

“妯娌关系是有，但能不能好好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也别担心，我既然选择了肖杰，我就会好好跟他过日子，其他那些我丢掉的歪瓜裂枣我还不至于想捡回来，留着自个儿享受吧。”

未及去看她的反应，她已经起身先走了，毕竟不值得的人她没必要浪费太多时间。

天黑了，病房里关了灯，肖杰就睡在她旁边随意搭起的小床上。

看着低矮的架子艰难地承受着他的重量，时不时因他的翻身而发出“痛苦”的咳嗽声，她就不由地咧了咧嘴。

看着他侧卧在自己前面，那笔直的长腿到膝盖处有一大截都露在外面了，明显睡得不舒服。

时程灵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肖杰，你睡了吗？”

过了半晌他才转过身子，看向她，在月光下的眸子有些晶莹润泽。

他在哭吗？

心里不由地一紧，她朝他伸手，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我一个人睡不着，你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肖杰顿了一下，带着沙哑的低音，掩饰说：“怎么了？孩子是不是闹腾你了？要喝点水吗？保温瓶还温着我白天打的水，我去给你的倒来。”

随后下了床，也不等她回应，直接去给她倒水喝。

正巧喉咙确实有些干了，她也没拒绝。

窗外投进来微弱的月光，带着清冷的凉意，时程灵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心里头不由地闪过丝丝的甜意和疼惜。

他明明小她三岁，还总是以大哥哥的角色这么照顾她，却又不好好地疼自己，这怎么能不叫她感动呢。

喝完了水，他给她擦了擦嘴巴和手，又问。

“要不要先上一下洗手间？不方便的话我抱你过去。”

“我暂时不想，你也别瞎忙活了。”她往床里头笨重地挪了挪身子，拍着床板说道。

“上来，跟我一起睡。”

“我上去了，占了位置，你会不会不舒服？要不还是不了，我就在旁边守着你好不好？”他犹犹豫豫道。

“不好，你现在必须上来。”她命令，眼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独断。

肖杰无可奈何，只能脱了外套，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侧，抱着她又不敢碰到他，最后只僵硬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很晚了，睡吧。”

她不应声儿，埋头在他怀里，过了良久，肖杰以为她睡下的时候，她才喃喃说道：“去看看他吧。”

他愣了一下，笑问：“看谁啊？”

“其实我都知道了，肖杰，下午沈黛来找我就告诉我了。”

肖杰忽地搂紧她，缄默不言。

她继续道：“总归说他是我们的爸爸，是孩子的爷爷，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是吗？孩子现在还没出生呢，你快些去看看他再回来好不好？”

他将头埋在她颈窝处，说道：“你也觉得我应该要去看他吗？万一你要生了怎么办？我担心......”

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脸，轻微摩挲，细语道：“去吧，我不想看你一直愁眉不展的样子，至少去看了未来才不会留下遗憾不是吗？况且，我也担心爸爸他的病情，你不去看，没人跟我说，我这心里焦虑着，怕生产那天......”

“好好好，我去还不成吗？偏要说这些让我担心的话。”肖杰不由地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间或低下头轻咬她的唇。

她哼了一声：“谁叫你不说实话，非得要我逼着。”

“嗯，都依你依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生下孩子，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我会做一个坚强的妈妈，绝不临阵退缩，你放心。”

他又重新将她拥入怀中，但愿孩子真的能懂事点，不要让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