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女孩点了点头，用手指数了数，发现确实都很厉害，不过她又补充道：“我也很厉害。”

“哦？那你哪里厉害。”

突然停下了脚步，何朔烁不明所以地看向九灵，却见女孩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有一种可以把人心灵望穿的感觉。

心脏跳了两拍

“你……”

“我可以看透你所想的哦。”

像是在开玩笑，说完女孩还眨了眨眼睛，她看上去十分的顽皮。

把自己衣领稍微整理了一番，何朔烁的话突然少了下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快到了。”

即使隔着半个走廊，九灵也听出了那个熟悉的小孩的声音，他一直在“啊，啊，啊”

说话却不成一个语调，哀嚎当中还夹杂的哭声，听起来异常凄厉。

“唉，真是可怜。”

即使见多了这种场景，何朔烁还是不由得感慨命运，命运就像是一条条细线，提调着每个人，灾难和意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冒出来，而他们，却无能为力。

“这就是可怜吗？”

听着耳边的声音，九灵倒是觉得聒噪多一些，就这点事还用这么悲伤，要是他们见到那些缺头少尾的异兽还不得叫起来。

“好了，我进去了。”

甩开何朔烁的手，九灵轻步踏上。

“喂。”跟了上去，何朔烁又抓住了女孩的手。

九灵不悦地看着还在说个不停的年轻医生。

“现在家属的情绪很激动，你还是不要贸然进去的好，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如等他们平静了，你再进去。”

“他们什么时候会平静？”

现在的距离，已经能看到那个泪流满面的女人了，她围着她的孩子，面对着周围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何朔烁此时也拉着九灵来到了其中。

“或许等他好了，又或许等时间久了。”

这个回答被淹没在了尖锐的叫喊声中。

“我的孩子，他上午还是好好的，怎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这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进行确诊。”

说话的是这些医生中最年老的一个，虽然他是这样说的，但其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这个孩子现在的情况真是太奇怪了，家族也没有什么遗传史，发病如此快速，只能先检查神经方面的问题。

“那好，我们就在这等着。”

边说边哭，却没有人对女人进行责备，甚至可以说大多数人都被这种氛围给传染了，没有丝毫的喜悦或者开心，当然，九灵还是那样的面无表情。

女孩实际上在想事情，其实她现在就可以把小孩的神智恢复正常，可是小孩恢复之后，这群人是不是又都会喜笑颜开，拥有着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这是什么情况呢，其实九灵也明白，只是他们的感情好像波动的不会太强烈，女孩一直认为生生死死，痴痴傻傻，都是很正常的，即使强大如王级力量也终有消散的时候。

九灵从小就在灵魂的边缘试探，她每一次力量的使用都是生命的透支，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生机的流逝。

这很正常，也很普遍，不管是什么生物，它们都逃脱不了命运的审判，漫长或短暂的生命中谁不是艰辛而行，或许这世界本就悲伤多于欢娱，人间清欢只在咫尺之间。

“好了，九灵小朋友，既然看到你的朋友，你是再看看呢，还是回去找你的家长。”

抬起的眸一闪了闪，一双漂亮的眼睛中仿佛有紫色的光晕闪过，何朔烁觉得他可能看错了。

“你觉得这是不是给予小孩子的惩罚，为他们的不听话而得到的报应。”

“嗯？”转头吃惊地看向九灵，何朔烁抿了抿唇：“你自己不就是小孩子吗，而且……你不觉得这个小朋友很可怜。”

何朔烁自己的年龄大了，已经不再是童年时天真的样子，自然也无法记起在他像九灵那么大的时候都会想些什么，小孩子的想法总是奇怪的很，不过。

“小孩子顽皮是天性使然，需要好好的教育和开导，哪有这种惩罚不惩罚的，你在想些什么。”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九灵觉得她或许真的做的有些过分，但又一想也不是那么过分，两个观念在脑海中碰撞，一会这个占了上风，一会那个占了上风，总有些犹豫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