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当时的自己吓得话都说不顺溜了,只能一个劲地解释解释这是个误会,舒影倒没说什么,只是浅笑着让我不要放在心上,就匆匆离开了。
那之后,我一直搞不清楚我和舒影到底做了没有,只是由于舒影是左元徽亲如手足的朋友,我那时又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是喜欢左元徽的,结果居然出了这档子事,让我怎么好意思问出口。
后来,我私下里请人调查过舒影的家庭背景,和他在前公司的人际关系,我请的人做这种业务非常专业,他们曾明称舒影和前公司高层的关系绝对不清白,只是他入行时间太短,出名太快,为人又比较谨慎,实在是没有确切的证据。
我听了之后除了五味杂陈之外,居然有那么一丝轻松,想必舒影对这种事已见怪不怪,为了他未来事业的发展,也不会将这种事到处张扬。
作为弥补,我之后又为舒影引荐了好几位在演艺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在舒影名气越来越大的时候,他居然直接隐退去做了幕后。
他这番举动直接影响到了左元徽,那段时间里他整天心神不宁,连工作也弄得一塌糊涂,可是我因为心虚,也没真正向他发难,反而一反常态的让他回家休息一些时日。
现在想来,我这步棋走得实在是臭招。
左元徽在家静养的日子里,我无法确定他是否有和舒影联系过,舒影又是否向他吐露过什么,我惶惶度日的结果就是等来左元徽归来后愈加沉闷的表现。
他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自那之后,在工作上也一如既往的认真努力,除了和我的沟通更少了之外,并没有什么改变。
那时我想,沟通变少估计是对朋友有同理心的反应,他和别人一样沟通很好,我不用那么敏感,兴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在这种侥幸心理的驱动下,很快我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后来飞羽发展的越来越快,我和左元徽都变得越来越忙,时间和我们刻意抹去的一些心结渐渐冲散了彼此的本就宛如尘沙一样的关系。
很快,在那空档中,我就遇见了撞上门来的叶子杉。简单、天真却又直白,想要什么都摆在脸上,让人看得一清二楚,在和他的相处中我不用小心翼翼,也不必患得患失。挑他做固定的伴,的确是生活中不错的调剂......
不知道叶子杉现在怎么样了,从我出事那天起,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为了不暴露自己,我也不敢联系他.....
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浴缸的热水已经被我泡凉,我一跃而起,拎起一旁挂着的纯白浴袍裹在身上,又扯下一条毛巾轻轻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
不由自主的,我又回想起了六月十八号我生日那天。
左元徽不请自来,我本以为他有公事来找我,却没想到他居然是来为我庆生的。
“这家餐厅.....”我抬头看向灰色圆顶建筑上的法文招牌,有些惊讶。
“你还记得这家餐厅吧?”左元徽将电子锁随意一按,轿跑发出滴滴两声,他侧身看向我,语气带着一丝轻松,“这是你带我吃过的第一家餐厅。”
看起来就很高级的黑色西装剪裁得当,质感略硬,显得左元徽的脊背挺拔而宽厚,他微微眯起眼睛,镜片映照着霓虹灯的光彩,让人看不清神色。
我好想听到他轻声的笑了,那笑里有种我说不出来的意味。
“那个时候我甚至连刀叉都不会用。”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