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昊然一愣，却不敢说谎：“李家是贵族之首，权势极大，而且……狼子野心……”

“近日总有朝臣上奏，说母以子贵，你已经是东宫太子，你的生母德淑妃便不该只是个贵妃。此事，你如何看？”

“儿臣……”轩辕昊然深吸一口气，握紧酒坛，“儿臣自幼便养在父后身边。”

“墨卿将你教的很好。”

“父后大才，儿臣不及。”

“我是你父亲，对我不必这么紧张。”轩辕子宸笑道，“他们说的不错，母以子贵，后宫一向是如此，只不过你却是子以母贵，若你真的是德淑妃所出，我不会让你活到今日，更不会让你做太子！”

“什么！”轩辕昊然惊的摔了酒坛。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些年中只怕查了不少事情。今日在此，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我不会怪罪你。”

“是，父皇。”轩辕昊然闭了闭眼，一副赴死的模样，“儿臣的确查了十五年前的事。”

“可查到什么？”

“那日的事情像是被人刻意抹去，而且做这件事的好像有两波人，并且不是同一时间做的。”

“可动用影阁的人？”

“回父皇，没有。”

轩辕子宸打量着轩辕昊然，目光中满是赞许：“靠着自己就查到这么多，真是不容易，不过你该庆幸没有借助影阁的力量，不然你永远都查不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为什么？”

轩辕子宸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轩辕昊然：“在你心中，是如何看待你父后的。”

“父后他对我很好，虽然我不是他的孩子，小时候他也常常骂我，但是他却要比贵妃娘娘好很多。”

“你小的时候，墨卿不待见你，是以为你是李家的孩子，他只是不待见李家的人，毕竟有着血海深仇。你既然查了那些事，自然知道他逆天受孕，此事你又如何看？”轩辕子宸其实很想直接说出真像，可是他很怕轩辕昊然反感，毕竟这种事没发让人接受。

“说实话，我很羡慕那个一出生就去世的哥哥，虽然很多人说他是怪物，可是我觉得能做父后的孩子真的很幸福。”轩辕昊然红了眼，哽咽道，“可我不是他，我在宫中就像是个笑话一样……”

“昊然……”轩辕子宸松了口气，“我此生只有你一个儿子，这么多年来，我和墨卿一直都为你遮掩肩头的胎记，你可想过为什么？右肩朱砂痣，那是只有纪家长子才会有的印记啊！”

“我……纪家长子……”轩辕昊然彻底懵了。

“你可以对不起我，但是不能对不起他，这些年来他身上的骂名，很多都是为了你才背负的。”

“儿臣，儿臣……”

“我知道你一时还不能接受，但是我希望有一天你能与他相认。我中毒太深无药可医，哪一天我若是去了，我希望你能照顾好他。”

“儿臣，定不负父皇今日所托！”轩辕昊然跪拜，泪水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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