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纪醒来的时候, 只感觉自己的鼻子似乎又不通气了,嗓子有些干:“我这是在家吗?”就连说话也是带着鼻音, 这次的感觉和上次感冒的状况一模一样, 只是比上次要轻一些,她大概明白自己应该是又感冒了。
她用一只胳膊撑着自己坐起来,棉被滑落,露出她光滑的身子, 她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空无一物,罕见的吃惊了一下,连忙在脑海里问小系:“你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什么昨晚发生了什么?”小系没搞懂她的意思。
“为什么我没有穿衣服!”余纪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不知不觉的竟在现实中也出了声。恰好刚准备敲门的霍宿景手停在了空中, 然后又悄无声息的放了下去。
“你说这个啊,昨晚霍宿景来你房里了, 他摸到你衣服是湿的,就帮你脱下来了衣服,而且你还发烧了,还是他给你喂的药。”小系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
“等等。”余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眉头拧在了一起, 因为嗓子不是很舒服,所以她还是选择了在脑海里出声:“你让我先想想。”
余纪设想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前因后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霍宿景是怎么给我喂药的?”
她可不认为自己在昏睡中也能自动喝药。
果然, 下一刻就听见小系说:“用嘴啊。”
余纪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虽然她跟别人接吻的时候也有过唾液相融的时候,但这跟以唇渡药感觉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啊,就像是别人吃过的东西嚼碎了让自己吃一样, 她趴在床边干呕了几声。
小系能听见她的心声,于是安慰她:“其实也没什么,那些药又没有被他吞下去,只是在他口中呆了一下而已,也就相当于他的唾液。”
这样说让余纪好了很多。吐不出来,她也就不再勉强自己,拿了张纸擦了擦嘴角后,便又重新坐在床上,幽幽的叹了口气:“唉。”
然后她又扯过一张纸巾,狠狠的吸了个鼻涕。
生病真难受。
门外的霍宿景敲门的手是抬了再放,放了再抬,独自站了许久,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余纪随便找了身衣服穿上后便下了楼,霍宿景仍旧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就在余纪刚走到他面前,开口想问什么时候,就听见他突然大大的打了声喷嚏:“阿嚏!”
余纪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防止自己被传染,随后想到自己也感冒了,感觉这样做有点不仁义,于是便问:“你怎么了?”
“没事。”霍宿景恭敬地往后退了一步。
余纪突然想到自己生病,而他昨天却给自己以唇渡药的事情,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那一刻福至心灵,仿佛明白了什么。
天道好轮回。一想到他也跟自己一样感冒了,就莫名的有些心态平衡了,连带着他给自己以唇渡药的事情也仿佛没那么排斥了。
若是霍宿景知道她此时的想法,那还真的不知道该哭该笑了。
许是老天也同情余纪了,所以在她吃完早餐后,便给她带来了一份惊喜。
听见有电话打来,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看见上面显示来电人是刘导,她挑了挑眉,接起:“刘导?”
“是我。”刘导在那边笑呵呵的说,“我也不多说废话,给你打这通电话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听他这么说,余纪心下有了个猜测,但还是没有完全肯定:“不知道是什么好消息?”
“我给你带来了一部电影。”刘导没有卖关头,“是我朋友的一部戏,你可以选择里面任意一个角色去试戏,但如果过不了导演那关的话……”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这也是他尽自己最大所能为余纪所夺取到的的机会,但是能不能把握住,就看她自己了。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刘导剩下的意思,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试这部戏的,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刘导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努力争取来的机会被别人不珍重,“对了,剧本我已经邮寄到你家了,估计过几天就会到。半个月后会正式试戏,地址剧本上都有……”
他零零散的交代了一些事情。
余纪在这边一直应声,等到刘导说完后,她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我都知道了,刘导,谢谢。”
“要是真的想谢我,那就拿下这次的剧本吧,到时候再谢我也不迟。”
“行,到时候一起请您吃饭。”余纪说得干脆利落。两人这才挂了电话,霍宿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通过余纪的只言片语大概明白了什么,他眉心微微动了动,而后垂下眼帘。
等余纪挂了电话后,上扬的嘴角怎么也控制不住,她将手机收起来,不慌不忙的上楼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