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气不错,廉父回来也带着任务,父女俩没聊几句,又变成了视频通话——在同一个城市也得视频通话,这种相处模式成功得到了廉老爷子的嘲弄。
没过两天,廉母也回了A市。
秦女士先不问分居几年的丈夫,捧着小女儿的脑袋看了半天,又抱了半天,搂着人往外走。
“什么时候订婚?”
廉慕斯差点没被奶茶呛个半死。
惊天动地地咳了几声,手忙脚乱擦干唇畔,震惊望向一脸如常的发声人:“订订订订婚?”
全世界只有她妈能把她逼出连续动词。
仔细端摩女儿的神情半晌,秦女士皱眉:“戎予安对你不好?”
“……没有。”
挺好的,就差没颁发一个“最佳男友”的白银奖杯了。
“你们相处有不愉快的地方?”
“也没有……不是,”廉慕斯捂住脑袋,“为什么跳到结婚上了。”
秦女士点点头:“也是,不能拴在一棵树上吊死,多一点选择能够展望的未来也就更多。”
“……我不是那种人。”
廉慕斯不会被秦女士绕进去,说:“结婚不是相处愉快的充分必要条件,只是充分不必要条件;相处愉快连结婚的必要不充分条件都算不上。”
她暂时没有结婚的想法。
婚礼很美,别人的婚礼很有意思很幸福,但她一点结婚的想法也没有。
什么想法都没有。
秦女士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头。
大哥和大姐不需要廉慕斯去接,他们回来的时间也很短暂。廉父廉母平均年龄将近五十,大权在握,小权在放;时代不同,儿女们的抱负也各不相同,时间远比金钱更加昂贵。
廉霍离缺了去年的祭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捞起小妹看看她的重量,被廉雅韶吐槽成“又不是在称小猪”;还没有入籍的大嫂在一旁笑着,拿着手机拍兄妹相处的一幕幕——包括气鼓了脸的廉慕斯。
一晃眼两年过去,廉慕斯骨子里的韧性不必兄姐少。
廉家包括远亲,祭祖的总共百来人。
到了祭祖当天,全是低调的豪车,一辆辆驶过低调的祖宅;来人有些廉慕斯不认识,有些只是眼熟,不过没关系——跟着廉嘉慕和廉初然一起招呼就行了。
半天时间,一半被廉初然牵着,一半被廉嘉慕牵着。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仿佛一松开手就会被进进出出的大人们挤到没了踪影。
廉慕斯感到了些许懊恼,多半懊恼源自对这样愚蠢的行径难以拒绝的自身。
尤其在亲戚家的小孩子一脸好奇天真望向牵手地方的时候,这种懊恼还会进化出些许羞恼。
愚蠢的哥哥和姐姐啊……
“想什么?”廉嘉慕发觉小妹发神,没好气说,“戎安那小子?我跟你说廉慕斯,让他到这来还早了七八年,现在想都不要想。”
廉慕斯第一次觉得廉嘉慕和她心有灵犀。
于是慎重握住了哥哥的手,用力晃了两下,直叫廉嘉慕纳闷。
……怎么越来越傻了?
不过……廉慕斯高兴就行了。
俊朗青年把妹妹的头发揉得一团乱。
按年龄算廉初然和廉慕斯年龄更近,但廉嘉慕从小被胞姐欺负,领悟了看重妹妹的被动技能,就算被廉初然算计也毫不在意。
——廉初然和廉慕斯就是他的两颗眼珠子,挖掉一边都能要了他的命。
比起假笑都笑不出来的眼珠子,现在可谓是迈出了老大一步,已经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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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嘉慕:戎予安想进我们家还早了七八年。
“恐婚的廉慕斯”已点赞。
戎予安:……
廉慕斯:不是我说的。
晚上还有三章。明天继续扔。这两三天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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