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大剧院位于冰城松花江畔,依水而建,银白色的建筑仿佛冬日里堆积的雪坡,被凛冽的北风雕琢出一道道岁月的痕迹。
一侧是缓缓流淌的松花江,一侧是郁郁葱葱的天然湿地公园,哈尔滨大剧院就是点缀在其中最耀眼的那颗明珠。
随着大剧院的竣工,层出不穷的音乐活动、高质量的商业演出也将哈尔滨音乐之城的名片也越打越响。
今年更是联合省台和乐享视频,策划了一档民乐竞演类综艺。走访了国内各大民乐团和音乐学院、高校民乐团,召集六十四位热爱民乐的表演者们,齐聚冰城,弘民乐,奏华章,让最传统的声音在冰城的上空回响。
余音绕梁,响遏行云。
在经历了一系列宣传推广之后,《绕梁》开机录制。
晚上九点,大剧院歌剧厅,由圣彼得堡玛斯特卡娅剧院演出的话剧《静静的顿河》终于进入了尾声,连续八个小时的演出让观众腰酸背痛,在椅子上坐不住了。尽管如此,依旧没有人离场,全都沉浸在那样的年代哥萨克人的生活史诗。
在远离主建筑群的展览馆,节目组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
除了还在路上的最后一位成员,所有人就位。
“欢迎来到《绕梁》,有请第一位成员。”
“边彦哲,25岁,器乐:笙,西安音乐学院。”
边彦哲走到场地里环视一周,场内延续了大剧院的风格,中央的座椅区用极简的白搭配自然的木色,将区域划分成三块:替补区、首席区、替补区。
八个原木色的首席座位呈V字形排列,中间是巨大的墨色“绕梁”logo。分散在两侧的替补区则是一个个白色普通椅子,没有软垫,没有扶手,没有广阔的视角。
差别立现。
边彦哲站在对面,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对着一堆空椅子做自我介绍。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自顾地在首席区和替补区都绕了一圈后,随便选了个替补区的椅子坐下。盯着入口等着下一个进来的人。
“首席太难了,我还是在这吧。”
“下一位。顾盼兮,19岁,器乐:扬琴,文华奖青少年组金奖。”
“这么年轻的文华奖啊,好厉害。”边彦哲不由感叹。
顾盼兮身姿摇曳从入口处进来,从一道剪影幻化成立体。
“你好。”站定后顾盼兮先冲场上唯一的一位成员打招呼,“我叫顾盼兮,来自星海音乐学院,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欢迎欢迎。”边彦哲配合的鼓起掌,“要不你来我这边坐吧?”
“好。”少女点头,随后挑了同侧但是和边彦哲隔了两三个的位置坐了下来。
躲在小黑屋里暗中观察的三位导师看这尴尬的场景一齐笑出声来,顾盼兮坐下来后专心的看着自己的简历,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人明晃晃的交谈欲。
“下一位。颜伯阳,31岁,器乐:京胡,国家京剧院乐师。”
“这位很厉害。”蔡方音翻开资料,“还是戏曲学院的老师,琴拉得非常棒。他应该会选首席。”
然而事实总是打脸。
颜伯阳十分沉稳的做完自我介绍后,就坐到了另一侧尚没有人的替补区。
另一半的两人平日很少听戏,之前并没有听过他的名字,这是从自我介绍中感觉出“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下一位,武玄烨,25岁,器乐:瑟,中央音乐学院研究生。”
“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霸气。”周全道,“还是个女孩子。”
“老一辈的人认为名字起大了压不住,容易生病夭折,所以很少会有人叫古代帝王的名字。”钟意欢科普了一下民俗。
蔡方音:“她应该是压住了。本科是古筝专业,一直都是专业第一,研究生开始改学瑟,是目前国内唯一的瑟专业研究生。”
“很有魄力。”
武玄烨的名字在场内也引起了骚动,毕竟能和康熙重名的人还是很少见的。她的形象也和大家印象中学民乐的女生不太一样,一头干练的齐耳短发,一席暗红色的一字肩连衣裙,更像是街拍潮女。
自我介绍之后更是踩着高跟鞋,虎虎生风的走到首席区坐下。
首席区还剩七个席位。
“下一位。齐德龙,22岁,器乐:大堂鼓,中央军乐团。”
……
这边节目的录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那边苏清逸刚从飞机上下来,正风风火火的赶往大剧院的录制现场。
苏清逸赶到时,话剧《静静的顿河》刚刚散场,在离开的车流中唯一的进场车辆就显得格外扎眼。
演出厅内的灯光熄灭,大剧院的主体建筑在夜色中用灯光勾描着轮廓。这座被ArchDaily评为“2015年世界最佳建筑”的剧场静静地诉说着她的美。
然而苏清逸却没有时间欣赏,她赶到化妆间的时候洛隽永刚好上场,只在走廊里匆匆瞥到一眼,连招呼都没有打就被催促着去化妆。
作为神秘的最后一人,苏清逸在首期享有单独的化妆间,在上场之前不能接触任何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