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平静下来。
对沈斯越是否有特殊癖好这件事,归根究底,只是她与郑芷灵毫无根据的猜测。
虽然他用铁锁链锁住了她的四肢,但铁锁链明明就是她的,是她图谋不轨在先。他的反击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反击的。
再想到今晚。
杜晚晚细细一想,认为极大可能是周申下了个套。
她与云朵比赛,两个人都毫无水平,说不准谁输谁赢。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就是她与沈斯越、云朵与王肆南之间,总有两人是要输的。
也就是说,被送来这个房间的,也有可能会是云朵和王肆南。
因此,这八成是周申的恶作剧罢了。
以云朵对周申的评价,周少爷的确像个会做出这种恶趣味事情来的人。
最关键的一点在于,沈斯越不停地解释说,他没有这个特殊癖好。
她相信他。
因为如果他真有这个癖好的话,为什么要绕弯路跑到周申家里来做这种事情?
当然,最最关键的地方是——她喜欢沈斯越,不愿意相信他真的会有这个癖好。
她对这种事情的抗拒,比她自己想象得都还要来得大。她没有办法,她只能相信沈斯越,相信他不是一个那样的人。
想清楚后,杜晚晚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她洗漱完,走出洗手间,看到沈斯越坐在房门那会儿,靠着门板。西服已经脱了下来,盖在腿上。
房间是恒温恒湿的,不冷不热,维持二十五摄氏度的温度。
杜晚晚抖了抖被子,检查完床上没有鬼东西后,才躺了上去。
哇,这床好舒服啊!
温温的,漂浮、荡漾在水中央的感觉。
她忍不住晃了晃床。
哇,真棒呀!
半分钟后,杜晚晚蹦跶起来,一蹦一跳地在床上蹦来跳去。
门口假寐的沈斯越:“……”
**
翌日一直到中午,外头在传来了敲门声。
一整个上午,如昨晚一般,杜晚晚窝在床上,沈斯越坐在门口。
她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问饿了吗;她不答。
他问小懒猪,还没睡醒吗;她还是不答。
反正不管他说什么,她就是不搭理他。
云朵的声音:“起了吗?”
沈斯越起身,穿好西服,冷冷淡淡两个字:“开门。”
锁很快打开了。
云朵、王肆南、周申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外,笑脸如花。
沈斯越的脸色十分难看。
周申揶揄:“越哥,欲求不满呐?”
云朵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晚晚呢?”
沈斯越:“别玩了,她吓着了。”
听完云朵的解释,杜晚晚欲哭无泪:“所以你们这是因为铁锁链的事情,以为我有这个癖好?”
云朵郑重地点点头。
杜晚晚撑着光洁的额头,叹道:“吓死我了,昨晚我哭了半天呢。我以为,沈斯越真的有特殊癖好。”
云朵奇怪道:“所以你干嘛带着锁链,半夜溜进沈总房间?”
杜晚晚:“……”
她板起脸:“我不管你们的初衷是什么,但我很生气。我现在就要回学校,不想再看见你们。”完美地避开这个话题。
站在门口的沈斯越与周申、王肆南相顾无言。
周申叹了口气,拍了拍沈斯越的肩膀:“不好意思啊,兄弟。”
沈斯越方才示意云朵进去,就是想让她跟杜晚晚解释清这个误会。他朝周申点了下头,转身走进屋内,“我们回家吧。”
杜晚晚靠在床头,幽怨地睇了他一眼。
其他暂且不论,至少现在知道沈斯越确确实实没有特殊癖好,她总算彻底放下心来。
这出乌龙,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差点崩盘。
云朵劝道:“沈总也是受害者,你不理我们,好歹理理他,好不好?”
杜晚晚坚持道:“我要回学校。”
“吃完饭,我送你回学校。”沈斯越看着她,嗓音温暖磁性、声调缓和,“离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云朵吓了一跳,“离婚?”晚晚要离婚?完了完了,惹出大事了!
杜晚晚没说话。
云朵抓住她的肩膀,面露愧疚与焦急:“晚晚,这都是我们的主意,跟沈斯越没有关系。你别冲动,你听我说,你们现在……”
“没事。”杜晚晚摇摇头,脾气上来了,“我暂时不会和他离婚。毕竟……”
她顿了一下,淡淡道:“我和他本来就是商业联姻,结沈家与杜家的秦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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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头小分队(期待得搓手手):这句话很危险呀
杜晚晚: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