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白安宁嗤笑了一声, 他脸色晕红, 很显然喝了不少的酒。
不能怪越溪沙惊诧,他突然造访,猫在别墅里, 还不开灯。这还不够吓人?
越溪沙记得,她和白安宁刚刚结婚的时候, 白安宁便送了她这栋别墅, 而且直接写到了越溪沙的名下。
两个人还特意做过财产公证, 别墅、公司,都是属于她的。
白家举行婚礼的时候, 送给越溪沙的那些东西,也归越溪沙所有。除此之外,白家父母还每个月都给越溪沙打钱。可以说,越溪沙从一个普通的小丫头, 一跃而到上流社会,全仰仗白家。
所以,无论是在白家父母面前,还是白安宁的面前。她都表现的尽量乖巧, 不给人家惹事。
而当初, 这套别墅装修好钥匙到越溪沙手里的时候,越溪沙便给白安宁一个。
白安宁那个时候说什么都不肯要, 越溪沙却非要把钥匙给他。
还说,这个别墅也算是有他的一份, 即便白安宁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进这个别墅,钥匙该给也得给。
总不能让外人看来,他们的婚房,白安宁连一把钥匙都没有。
后来,白安宁到底是收下了钥匙,可是婚后,他便再也没有踏入过这栋别墅。
越溪沙也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进来!
没有想到,他不仅来了,还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白安宁也看了一眼跟着越溪沙随之进门的汪何为,他突然笑了,他继续倚靠在沙发之上,慵懒的盯着汪何为,“没有想到,你在国内的日子,也没有我想像的那么难过。最起码,有了这个帅哥陪你,你的日子,总也不会太孤单。不像我,如今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汪何为站在门边静默了稍许,突然冲着越溪沙道:“我去给你们倒茶。”
白安宁摆了摆手:“我要喝牛奶,大晚上的喝茶,更睡不着了。我本来就失眠!”
汪何为恭谨的点头称是,十足的像个受气包。
不知道为何,白安宁虽然对汪何为有兴趣,却对他这副唯命是从的样子十分反感。
白安宁不自觉的盯着一个出神,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和大卫在一起的场景。
他和大卫在一起六年了,整整六年。他以为,大卫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可是,大卫还是离开了……
他不够了解大卫,他甚至一直都没发现大卫是个双,更不知道,大卫看重的一直都是他的钱。
当有一天,大卫找到了比他更富有的金主之时,却可以把他一脚踢开。
若是大卫能骗他一辈子也就罢了,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告诉他真相。
白安宁突然窝在沙发里哭了,哭的十分伤心。
越溪沙见状,也有些不忍,她亲自去厨房给白安宁切了果盘,递到了他的跟前,柔声劝诫道:“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我不知道你和大卫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你还会遇到比大卫更好的男人。他不过就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你还这么年轻,还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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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白安宁猛然摇了摇头,指着越溪沙开口道:“像你这种话,老郑不知道跟我说了多少次。越溪沙,你告诉我,你觉得老郑活的幸福吗?”
越溪沙怔了怔,点头回应:“我觉得老郑很好啊,为人和善,重义气,对妻儿更是无微不至。事业上,也十分成功。”
听到这话,白安宁不认同的点了点头,“肤浅,你看到的都是最表面的东西。在我心里,老郑是最苦逼的一个。从前,你都不知道老郑多羡慕我,他羡慕我可以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而他呢,最爱的人已经死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兴趣相投的,却是个渣。后来,他娶妻生子,再也不去想这方面的事。可是你不懂,老郑午夜梦回的时候,他经常蒙在被子里哭。在我心里,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老郑更惨的人。而如今,我还害怕啊,好害怕走了老郑的老路。”
彼时,汪何为正在厨房里热牛奶,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
而越溪沙却夹了一块苹果递到了白安宁的嘴里,冲着他叹息道:“老郑是老郑,你是你。白家没有逼着你生孩子,你妹妹家的老大,也已经过继给了白家。你没有妻儿的负累,你还年轻,你还会遇到一个合适的人,过你想要的生活。你还有机会,而老郑年纪大了,也不愿意折腾了。达伦,你和老郑不同的。你不要再继续颓废下去了,你应该出去走走,见识一下阳光,见识一下烟火,见识一下你从前不曾注意到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越溪沙语气过于温柔,白安宁不知道何时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他体重太沉,给他搬到楼上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越溪沙拿了被子,给白安宁盖上。随后,冲着汪何为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回了房间。
汪何为也给越溪沙放好了热水,等到越溪沙穿着睡袍回到了卧室的时候,汪何为就坐在她的床边。
越溪沙吓了一跳,小声质问道:“你干什么呢?回你的房间去。”
汪何为霸道的将越溪沙搂在了怀里,在她耳边小声开口:“即便白安宁是个受,你也不许跟他走得太近。”
汪何为向来表现的乖巧,骤然霸道,倒是吓了越溪沙一跳。
然而,白安宁好不容易在楼下睡着了,她也不敢轻易给人家弄醒,她用拳头使劲杵了汪何为几下,“你放开我。”
汪何为笑了笑,她那点小力气,简直就是在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