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她这么一说,女人蹙眉看着流泪的大女儿,有些奇怪,宋希嗤笑一声,对这个姐姐的鄙夷越发深了,还真是个蠢的。
宁弈矾是什么人,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了,爬床的事情,宁弈矾没杀了宋年,已经是很仁慈了,一年的婚姻耐心也早就没有了,她居然还想着追回去,可笑至极。
不过亲妈到底是个见识短浅的,以为这一顿打,女儿想通了,立马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何必斗气呢?宁弈矾是什么人,宁家的幼子,那可是捧在心尖的人,你哄哄他总归就好了。”
“真的吗?”宋年可怜兮兮看着她,仿佛她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是自然了,也不看看我女儿多好看。”女人满意摸了摸宋年的脸,仿佛刚才那个拳打脚踢的泼妇不是同一个人。
宋年低头流泪,嘴角勾了勾,这年头没点演技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那我今天就去跟他认错,拿着五千万跪到他原谅我为止。”
“这才对嘛。”女人嘴快,脱口而出,突然回过神,“什么,五千万?”
“对呀,我要把钱还给他,这样我才能求他原谅啊。”
宋希脸色也变了下,女人的脸色更是有些不好看了,“夫妻之间,这钱本来就……”
宋年心里真的是对这个人彻底没耐心了,只想让她走,面上笑道:“妈,我先摆个好,等他心情好了,我又是宋夫人了,到时候五千万算什么呀。”
女人连连点头,“你说的也对,那你得好好哄他。”
说着,偷偷摸摸看了眼四周,塞了个东西到宋年手上,“必要的时候,用点东西,保证服服帖帖的。”
宋年笑了下,抓着手里的东西,看着母女俩离开,宋希在后面朝她鄙夷笑了下。
等门一关,宋年立马嫌恶扔了手里的东西,她还嫌脏了手,上次还不是那个好妈妈出的馊主意,不然后面宁弈矾能看到她搔首弄姿就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样吗?
不过宋年满意看着手上的支票,笑眯眯对着阳光,五千万啊,她以前别说五千万了,五十万都没挣过。
有了五千万,谁还吃饱了撑的去冷脸贴热屁股,宁弈矾是谁,前夫哥而已。
她靠在床上,美滋滋想着,突然觉得身上疼,看着身上的青青紫紫,忍不住气结了,这泼妇下手也太狠了吧。
最后无奈起身,去楼下拿药膏,几个佣人看到她如临大敌,满脸戒备。
“哎,你们知道药膏在那吗?”宋年回头问她们,一个人有些胆怯的指了下那边抽屉,宋年说了声谢谢,翻了个医药箱上去。
几个人面露惊悚,“她疯了吧?居然说谢谢?”
“不会是知道自己待不了多久就转了性子吧?”
“怎么可能,狗改不了吃屎。”
有人恨恨开口,之前宋年的所作所为她们可没忘,刻薄的很,贪婪无知。
宋年可懒得管这些人的心思,涂了药膏就开始上网查房源,她自觉的很,准备搬走了。
不过原主也是个小演员,比十八线好点,毕竟宋家也不是没钱没权的人家,最近也没有工作,公司大部分都不太喜欢她。
虽然手里有着五千万的巨款,宋年还是舍不得花,毕竟钱这个东西是有限的,只有挣钱是无限的。
挑了间不大的单人套房,开始咨询价格了。
是个精装修,那边立马回复,说是明天看房。
宋年一喜,她觉得这事越快越好,毕竟她现在不讨好前夫了,也不会撒泼打滚了,迟早是要被扫地出门的,还是早点搬出去。
结果还是比预期要快了很多。
当天晚上,宋年刚躺下,就听到外面车声,喇叭声伴随着车轮碾压的声音,她立马坐了起来,跑到窗外看,居然是宁弈矾的车。
宋年心里打着嘀咕,应该不是本人,毕竟他不经常回来,如果他回来了,怕是不太好收场。
犹豫了下,她还是穿了件外套下去了。
大门开启,外面传来皮鞋踩地的声音,宋年盯着门,男人身上黑色西装衬衫像是裹着夜色,冷冽刺骨,漆黑的瞳仁像夜里唯一亮的明火,危险又神秘。
微微抬头对上宋年的眼睛,嘴角露出个堪称残忍的笑。
宋年心下‘咯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