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脑袋晃来晃去好几次,总感觉有人把他拨回“正轨。”
第二节课快下的时候,祁郮终于晕晕乎乎的强睁开眼,等他意识到自己靠着的是什么的那一刻,
他差一点又睡过去。
前一次是因为困,这一次纯粹是吓的。
起还是不起,这是个关于生存的问题!
祁郮在心里头那个纠结,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醒了就起来。”熟悉的一如既往清冷的声音从祁郮斜上方传来,把他已经偏离到银河的思维又强拉了回来。
这下不起也得起了,装死也没有用。
祁郮慢慢悠悠的把头从于洋然肩膀上抬起来,在看到一滩明晃晃的水渍之后,差一点又吓晕过去。这受惊体质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祁郮认错态度良好,真诚的看着于洋然的眼睛说,“我把你衣服拿回去洗吧。”
于洋然这才注意自己肩膀上祁郮熟睡中留下的口水。
祁郮一直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于洋然的眼神,怕这人以后揪着这件事不放。令他意外的是,于洋然在看到他那一滩口水时,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一如既往的冷淡。
“你一会儿有课吗?”于洋然突然开口。
惨了,他不会是要下课找我麻烦吧!祁郮自己吓自己,几秒钟内,把自己的后事都给想好了。也不是他愿意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实在是谢易航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太大了,以至于他对所有的学长总是敬而远之。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倒是把于洋然搞蒙了,冰块脸有了点细微的变化,他说,“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到底是有课还是没课。”
“没课。”祁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实诚地说,“我今天上午就这一节课。”
“那行。”于洋然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那我一会儿和你一起回宿舍,把衣服脱给你洗。”
祁郮:“……”
呼……,祁郮长叹了一口气,又在心里咆哮,真的这么不客气吗?!
他又只能转而宽慰自己,洗衣服总比被他日后找算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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