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迫感,压抑感,还有低沉感。
和真正的天才比拼到底是怎样一回事,爬的越高,挡在面前的山峰便更加陡峭,可望不可即。
沉默被盗贼打破。
他是被阿芙拉打怕了的,也是第一个出声。
“我可不会真的被吓到。希拉瑞莉,阿芙拉,內厄姆……包括你,里斯,还有你,阿尔,沃纳,奥斯汀(傀儡师)你们都是天才。名次战一战我算明白了,自己的认知有多浅薄,论天分,我比不上你们。”
酒杯撞击桌面,发出响声。
达特来自不见经传的小乡村,领地的领主将他送到了祖尔一座知名大城,在来到暮色城之前,他在那所城市就是最受追捧的天才。
直到来到暮色城,才受到了巨大的挫折。
当然,这都是他自身的想法。
名次战前三十的位置没那么好拿,换其他种子做到这里,说不定会翻白眼:他如果能进帝国天才战的前三十,这辈子做梦都会笑醒。
但对于绝对的天才来说,不是第一往往什么都不是。
天分,努力都付出了,却拿不到最好最强最重要的结果,他们有的一出生就身家不凡,有的一经历魔力测试就站到最高的起点上。不是世俗原因,仅仅处于职业——他们付出了全部的血汗,理应获得奖励。
可事实却是,首席位置遥不可及。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真正的强大似乎越来越遥远。
怎么能够甘心!
如何能心甘情愿愿赌服输。就算怕,就算惧,他们的心高气傲,他们的底线也决不允许。
这,就是看待方式的不同。
达特的话一出,酒桌陷入了更深的沉默。直到阿尔出声。
占星院的占星系首席笑容极淡,揉了揉鼻子,嘟囔着“我才发现自己是个胜负心很强的人。”
沃纳瘦骨嶙峋冷哼一声,不作表示。
看板娘调制的酒终于到了,游荡者轻巧接过她手中沉重的托盘,随意接话:“时间系和空间系只是属性的知识分类,真正的力量得看实战训练。”
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明说,但各自有了想法,思路也渐渐明晰。
“如何,”最后再由傀儡师引导进更重要的话题,“这次的历练,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时间不等人。”
“时间不等人啊。”
怀亚特这个月过得不够顺利,归来的阿芙拉一来就问了老朋友天大的难题。与其说是思考问题的答案,他整个人都纠结在了阿芙拉到底看见了怎样的场景中——不会真有生物能在时空乱流中幸存吧?
他不如法师塔的空间老法师,看待问题更讲究实质性,结果一来二去,浪费了许多时间,很是气恼。
没过多久,又从室友那听到了更加惊骇的消息。
阿芙拉成为了鼎鼎大名时间系法师的学生。
“疯了疯了疯了,都疯了。”
托马斯碎碎念叨。
他的大赛路程十分不顺利,预估的名次正好卡在101,临门一脚彻底失去了进军下一比赛的机会。
那些好不容易得手的情报全部便宜了怀亚特。长期霸占空间系首席一位的天才毫不客气,笑着感谢他的付出,无疑在滴血的心脏上插刀。
就很丧,非常丧。
职业者大赛告一段落,他也只好收敛心思,老实跟在导师身后搞空间系的研究。大法师深感欣慰,将这位朴实的年轻人提拔成了研究助理。
这些类别的研究,职业者往往比普通研究者更受待见。
在圣银之种最新消息的摧残下,这位随着研究课题截止日期越来越近,脱发日益严重的青中年人抱住脑袋,喃喃自语:“时间?空间?她疯了,一点时间基础都没有的人,哪来的勇气去挑战时空理论。”
怀亚特叫他安静点,双眼涨红的托马斯震惊了:“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
他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一头不合群,不跟群落吃青菜,一定要吃剩饭的猪仔。
“因为那是阿芙拉啊。”怀亚特无所谓,“能够打赢我的家伙,做到这些很正常吧。”
托马斯大叫:“那可是时空!一加一等于二,时间加空间是无尽未知。”他后面的话没有喊出声。
挑战一个从未有领路人的领域,就像蒙住眼睛在钢丝上漫步,以一位备受瞩目的绝世天才的身份,她怎么敢?宫廷怎么同意?难道说宫廷也疯了?陪圣银之种一起发疯,这是怎样的培育?
刚一叫完,一只穿信的白鸟穿过窗户,将一份信函扔到怀亚特的书桌上。
俊美的青年扫视两眼,站起身:“我有事要出去,你出去的时候记得锁门。”
“哦哦,去哪儿啊?”托马斯激动中不忘随口一问。
“法师塔。”
怀亚特轻松道:“我的听课证下来了,明天起到大赛前,去法师塔住一段时间。”
说完借着空间力量瞬移,留下一脸茫然的托马斯。
“法师塔……诶!诶?”
托马斯目瞪口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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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赛即将重开。这回,人族内战。
托马斯泪流满面:我终于有名字了。
其实很多时候写着写着,我也有点记不太清角色。所以会话时间反复阅读自己写的——什么,我已经写了这么多字了?就很惊。大概阿芙拉也忘了过去的一些事了吧。都在成长,真是不错啊。
笑。
码完代码大脑空虚。月底更不当人。
先放四千字,下一章尽力写。如果睡着了,就明天白天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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