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下定决心。”

阿芙拉头也不抬，一目十行，扫过一行行枯燥无味的定义，学术词汇和公式，翻阅着怀亚特从暮色图书馆借阅出的书籍。

各大学院都有一些自己出的知识孤本，宫廷根本借不到。

“真收到了？”怀亚特一惊，“谁给你发了邀请信？你竟然还不回复？”

没有找到昨天灵光一闪的问题，骑士阖上书籍，思索半晌，才想起法师的问话：“没事，都没打开，只要不看就没关系。”

说实话，这个节骨点上拜师，选择的不止是力量，还有各式各样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

宫廷和其他势力不同之处，在于和王公贵族的联系，这其中有互相利用的关系，有单方面掌控的关系，也有其他私下的交接。强者中，有的偏向贵族；有的独来独往；有的讲究王权或者人族荣耀。

现阶段天泽圣章还没有遇到太大的瓶颈，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多余的考虑中。

阿芙拉摩挲着书封，说：“还有没有其他有关空间水平转移的书籍，最好涉及一定的时间媒介理论。”

“没有。空间和时间的属性，再往深入研究，就不是现有理论能够解释的法则了。”怀亚特果断否定。

“是吗。”

“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你把问题跟我说一说。”怀亚特好奇。

阿芙拉思考了一下，开口：“如果有一处失落空间，同一个空间可以交叠，不同的空间可以交叠，甚至跨时间理论也可以交叠。以原核形态维持住既定模型，保持一定空间活性，将灵魂和力量都维持在‘死’的状态……”

“等下，等一下，停一停。”

怀亚特大声打断了骑士的问题，背后感到几丝冷飕飕的寒意。

他不是傻子，一听见专业深处的问题，立刻头脑清醒，激得打了个寒颤。

经过相处，宫廷骑士绝不是那种喜欢发放思维的研究派人士，在他印象中也不喜欢举一反三，通常情况下，对方更倾向于寻找现有问题的解决方案。所以……

青年望进一双黑黝黝的眸子深处，神情认真：“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强大的压迫感一消失，缩在门后客厅内的男人连忙闯进书房，抱手做作地打了个哆嗦：“高阶职业者的实力就是不一样，真亏你能和她待在一个房……怀亚特？”

男人奇怪地看向舍友。

书桌后的青年紧紧皱眉，脸色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敲打桌面——似乎陷入了某种困难的思索之中。

法师塔的浮岛就在暮色学院不远处。想要进入，需要拿到访客证明。

这天，空间系学术上颇有造诣的老法师迎来了他引以为豪的学生。在学生离去后，这位老法师久坐书房，思考许久。

“是这样。”阿芙拉干脆找上了过去的对手，和宫廷一些导师相比，青年绝对是时间法则的宠儿，更能理解她问题的核心，“你觉得这种情况有可能发生吗？”

时间法师內厄姆颔首，当初没有料到骑士的攻击路数，如今也没料到对方问题的离奇程度。他在半年前成为高阶职业者，却被骑士轻松超越，自然对她近一年的历练经历产生了兴趣。

座钟滴答滴答行走，时间法则在这间特殊的密室中流转不息。黑袍的时间法师缩在斗篷下，陷入思考，又缓缓摇头。

“你的意思是，利用时空的间隙，让自身处于‘生死转化’的平衡点上，掩盖生命的气息。想要实现这一点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时空扭转的刹那间，任何生命都会在转换的一瞬间，被时空撕成碎片。”

再说，做到这些有什么意义？

空间固定，时间固定，任何生命必须待在其中，无论生还是死都没有任何意义——又不是性质恶劣的捉迷藏。

骑士若有所思点头，没有问出另一个问题。她与內厄姆不是很熟，有些问题不必问得太清。

比如……如果主角是一群神明的代言人，

或者一位风华绝代的神奇法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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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随着溺海完结消失了啊啊（痛苦抱头

简单的过渡章，挖线不填（不对

小可爱们，那个，就是那个，2分的那个……别说了，都听我的，我觉得可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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