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努力都会开花结果。

艾尔莎自小就切身体会到了这一道理, 作为纯血，她生来就没有魔力，是个不舍不扣的天残。

父亲对此非常失望，几乎在瞬间就放弃了自己，如果不是母亲的竭力阻挠, 她说不定就会无声无息地生长, 然后死去。

道尔顿经常这么威赫自己，他是个很少思考的傻瓜, 在父亲的宠溺中越发肆无忌惮。

魔族的生活非常糟糕,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悄无声息去该去的地方，小心翼翼打量周围，辨别着任何细微的声音——她没有魔力, 更没有任何能保护自己的手段，武力这种东西与她天生无缘, “保护好你自己”, 母亲经常这样教导。

她无法一直保护小女儿,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嘱咐，希望艾尔莎将这句话印进灵魂深处。

艾尔莎也是这么做的。

直到有一天, 小小的艾尔莎遇见了族内的先知——这群名为先知的老人总比其他族人更加可亲, 他弯下腰, 将有些饥饿的自己抱起来, 脸上的皱褶笑得越发紧凑。

那天艾尔莎还阅读了一本书。

书籍, 纸张, 文字。

每一名魔族在沾染上图腾气息后, 几乎无师自通属于他们的文字，就连艾尔莎也是如此。

她通过文字看见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

“他们不用打架吗？”

她抬头问。

魔族之间小孩子的打架是常事，“舒活筋骨，有助于培养战斗意识”大人们默许——林赛打架，薇莉打架，道尔顿打架，诺埃尔也打架。

可艾尔莎打不了架。

缺胳膊少腿是常事，反正医师能够医治。

只要拥有魔力，恢复起来会很迅速。

艾尔莎很多次都差点挨打，不过真实挨打的只有一次，那一次她休养了整整半年。

其他的架都被林赛和道尔顿挡下了——这时候作为哥哥还是很靠谱的，尽管挡下的时候也不忘记嘲笑自己。

“不用。”先知说。

这个答案真令人震惊。

艾尔莎越来越喜欢阅读这件事，经过阅读她好像窥探到了奇特的世界，从未想象过的新鲜世界。

在时时刻刻的压抑和惧怕中，她通过文字获得了呼吸的机会。

直到有一天，父亲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