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思好歹也学了十多年，就算自己没记忆，但身体还有惯性，熟练熟练就好了。

而赵含瑾呢？

除非她是天才。

“我我、我大概是不好的。”赵含瑾抿抿唇，眼神飘着。

陆九思一撇眼：“你也被传染结巴了？”

“没、没没没有啊！”

陆九思也不逗人了，将她带到了校舍最近的一所练习教室内。

作为一个魔法少女，身体的柔韧度是必不可少的，毕竟每一个动作都要配合着咒语念出来啊！

“来，劈个叉。”

“劈、劈劈个叉……”

陆九思一抬腿，挨着肩膀，身躯柔软，身体笔直，她偏头说：“就这样。”

赵含瑾的面色瞬间煞白。

陆九思绷住了表情，没有笑出来。

如果作为一个还未良心发现的反派，她真的觉得很爽。

但现在，她觉得逗女主，好好玩。

“如果身体柔韧度不够，那就只有练了。”

“我……”赵含瑾的小脸一时之间更白了。

陆九思转求其次：“你的发音，唱个咒给我听。”

“我……”赵含瑾小声念道：“始于平淡，持之我心，爱之秘钥，现在开启！”

陆九思又看了一眼赵含瑾，这是唱吗？也没有那么难唱吧？又不是古娜拉黑暗之神什么的。

“没有一点的音调。”陆九思评判道。

赵含瑾怂了怂脑袋，偏着头看她。

“那魔法师的着装打扮会吗？”

赵含瑾直接不说话了，摇了摇头。

“这几个月都学的什么？”

“就，就都学了一点……都学了一点。”

赵含瑾耷拉下脑袋，像是垂头丧气的小动物，一下子就让人心软了。

“我给你复习。”

赵含瑾眼里又有光起来，双眼只映着陆九思一人。

陆九思想，这不会就是在这里等着她吧。

一小时时间，陆九思教赵含瑾压腿。

全程赵含瑾都在发出‘啊’‘嗷’‘呜呜呜’的声音，听起来比刚刚的唱咒好听多了。

等到晚上回去的时候，赵含瑾连走路都有些难看，走着走着就要外八字了一般。

“真的不要紧？”陆九思问。

“没事，我觉得还行。”

陆九思深知必须得练才行。

她拉住赵含瑾手腕，“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

陆九思也没有坚持，陆九思随手施了个小魔法，赵含瑾瞬间便觉得轻松了很多。

赵含瑾看了看时间，“我先上去了，你就别送我了。我能行的，你快回去吧，有门禁。”

“真的？”

“嗯嗯。”

赵含瑾使劲儿地点点头。

等到她跑了几层楼，陆九思才往回转。

她转头，居高临下，看着陆九思的背影，收回面上的表情。

心里的狂跳还是压制不下来，而被陆九思碰过的地方却跟火一般灼烧，不知道为什么，连陆九思那清爽的魔法都没能压制。

她伸腿，直接贴在墙面。

这些动作她当然会，为了赶上陆九思，她曾经因为太拼命而进了好多次的校医院。

如今做这些倒是信手拈来。

她将脸靠在脚踝处，就着陆九思的背影感受着那被陆九思触碰过，已经消失的温度。

心情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