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

赵含瑾冷冰冰道。

冯霜不太乐意了, 她擦了擦汗，坐在一边道：“含瑾，你什么时候脾气那么爆了？小学妹不就是不会跳舞吗？她不会了十八年，你教一天就能教会，你什么神仙啊？”

冯霜正在给陆九思开脱。

结果就看到赵含瑾把头转过来。

“九思，你真是个小可怜。”冯霜同情道。

陆九思笑笑，那抹笑容多少有些像是在苦笑。

“学姐, 是我太笨了。”

“OK，我不说了。”冯霜多少有些无语，话说喜欢赵含瑾的这些学弟学妹应该骨子里有一种, 受虐倾向吧？

陆九思跟着赵含瑾热身之后就开始跟着赵含瑾跳, 但她的四肢太不协调了，不是摔倒就是花式摔倒, 本来还有些嫉妒羡慕恨的学员们在这一刻都忍不住扶额, 所以说，这么笨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得了学姐青睐的？

因为太笨了？

学员们面面相觑，所以说他们这样争风吃醋的没有得到学姐的半点关注, 只是因为他们用错了方法？学姐其实喜欢笨的？！

可怜他们多少天资聪慧, 还有多少的背后努力。

陆九思的确身体平衡有些差, 对赵含瑾来说，能走路不摔倒，可能都是万幸了。

她抽出余光去看陆九思, 笨拙的想要跟上她节奏的样子, 有些可爱。

不知怎么的, 她想到了蹒跚学步的小企鹅。

临近中午，赵含瑾跟冯霜商量着等会儿去哪儿吃。

余意一向是没意见，在三人之中她就像是习惯了隐形。

网上定好了一家干锅，冯霜又抬了抬下巴，冲着那边还在跳的陆九思道，“你的恶趣味能不能别那么大。”

赵含瑾不解地回头，“恶趣味？”

“欺负小学妹很有意思？”

“你不觉得很可爱吗？”赵含瑾淡淡道。

冯霜啧啧两声：“我觉得她很可怜。”

赵含瑾嗤笑，“她挺喜欢我的。”

“你就说说，来这里学舞蹈的，哪个不喜欢你？”

“关我什么事？”赵含瑾道。

“你可真够渣的。”

“我又没渣谁。”

冯霜无语。

到点的时候，赵含瑾冲着陆九思招了招手。

“学姐？”陆九思乖巧的跟赵含瑾打招呼。

冯霜笑：“不喊小瑾，改喊学姐了？”

“之前是口误。”

冯霜撞了一下赵含瑾：“小瑾挺好听的。”

陆九思又问：“学姐，我是不是表现的有些不好？”

“你不需要表现那么好。”

“如果你那么有天赋了，那还要我们含瑾教？这也太打脸了。”

“那也是。”

陆九思笑道，刚刚赵含瑾教的是一个简单舞曲，而陆九思也只记住了一个小节的动作。

真是，手脚要怎么放，要怎么跳，她是一塌糊涂。

“中午了，学妹你想吃什么？？”冯霜问。

“我……”陆九思本来还在想要不要请客，先跟赵含瑾套套关系。

结果冯霜却先问了。

“学姐想吃什么？”

“学姐想吃干锅。你能吃辣不？”

“嗯，能。”

“那行。”

几个人下了楼，又坐车回学校大门。

陆九思本来想先去前台买单，各种殷勤，结果却发现，早已经买过了。

“逗你的。你也真听话。”冯霜笑。

陆九思茫然地看着赵含瑾，赵含瑾伸手，拉着陆九思进去。

“老板，三瓶饮料汽水，一瓶，你要什么？”赵含瑾问。

陆九思给拉地恍然，看着那牵着的手道：“我，我也要汽水好了。”

“老板，四瓶。”

“好勒。”

几个人选了个位置。

因为客户更多的是学生为主，大学城的东西都比较便宜，就算赵含瑾再来几个菜，也要不了多少钱。

“这次多谢学姐请客。”

陆九思马上表态，“还有谢谢学姐教我跳舞……其实，这该我来请你的。”

“哪儿能让你请啊，你又没开始工作。”冯霜不在乎道。

“可是——”

陆九思又看了看赵含瑾。

她其实很想请人吃饭啊，这一来，你来我往的，关系不就近了吗？

现在她算是看出来了，赵含瑾是根本不喜欢交际。

所以她如果不努力一点，可能这辈子也只能和那些人一样，远远的看着赵含瑾。

陆九思想着想着，内心又叹口气。她捏着汽水的瓶盖，有些心不在焉。

“可以下次。”赵含瑾发话。

陆九思整个人都精神了！

下次请吃饭！

冯霜见当机立断道，“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沾沾某人的光啊，学妹请吃饭啊。”

“没有的事，到时候一起呀。”陆九思连忙仔细地给人拧瓶盖，她和冯霜挨着，殷勤地给人拧了，又看向赵含瑾，赵含瑾当着她的面拧了。

最后轮到余意了，陆九思还是客气地看向她，余意冷冰冰的拿开了汽水。

陆九思没当回事。

她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