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杀手也不可能。在不了解秦府的情况下贸然闯入，只有死路一条。

那会是谁……这位年轻的公子，又是谁？秦扬灵为什么要在战后不久，就带着一个陌生公子进赌坊？

一团乱麻。

我吸了一口气，问道：“你还查到些什么？”

衙役道：“秦将军是一年前开始就不去赌坊的，于是属下就把一年间欠了赌坊钱的人的名字都要了过来。”他把那张全是字的纸给我，“请公子过目。”

“你倒是机灵。”

我没接纸，只是粗粗地扫过一眼。这些名字的后面，大部分都标上了“已”这个字，想来是还清了债务。

这就好办了。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虽然事情有些偶然，但是说不定，就是因为那件事，秦扬灵带着的这位“陌生公子”才让我有幸得以一见。

我说出一个名字，问道：“你那名单上，可有这个人？”

衙役低下头，迅速地查看着纸张，不久，他停下了动作，指着一个小小的名字道：“回公子，确有此人！”

“好。”我拍拍手，站起身道：“你去把他的底细都给我查清楚。连同他最近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见过什么人也一并给我查出来！”

“剩下的人，都跟我去秋府找秋公子会合！”

到了秋府，恰好看见秋沅湘自外面回来。他拦住我，道：“九嶷兄，我正要去找你！那个拿着双龙玉佩的人我查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个人的身份有些奇怪。按理说，这双龙玉佩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得起的......”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拿出那张名单给他看：“你查到的这个人，可是一个赌徒？”

“正是！”秋沅湘松了一口气，“看来九嶷兄这边进展的更顺利一些。既然如此，那么这件案子办起来可能会容易很多。”

“倒也未必。”

我想把断指的事情告诉他，但又怕被旁人听了去。权衡再三，我转移了话题：“这个人你们是在哪里查到的？”

“城北的一家酒楼。据老板说，此人怪得很。一天傍晚，老板正准备用饭，这人忽然就闯进来，要了两坛酒，一碟馒头，坐在店里吃了好几个时辰。晚上老板要打烊，这人死活不肯走，就拿出玉佩对老板说要住店。老板没敢收那玉佩，把人赶出去后就回家了。”秋沅湘想了一会儿，继续道：“此人去酒楼前，曾在当铺换过钱，只不过没换成罢了。”

我点点头，说：“这人我应该认识。若秋公子信得过我，且随我一同前去找他。这一路上还能打听一些民间趣事。”

秋沅湘不疑有他，什么也没说就跟我去了城边。

在路上，我确实打听了很多事，但都是关于同一个人的。秋沅湘有些疑惑，问道：“九嶷兄为何对一个市井无赖如此感兴趣？”

“也不是感兴趣。”我笑了，“这叫了解民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