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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2/2)

“你给我……滚开......!”

我的手扯着身下的床单,腰随着身后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摆动。身后的动作太快,口里威胁的话尚未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变成呻吟泻出来。

我受不了这种欢爱,几次三番地想要逃离,却又被身后的人压着拖了回来。

我的头脑开始发昏,/下/体的/快/感和脖子上的压力几乎让我窒息。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的鼻端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

“嘶......”

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团被我扯得近乎变形的床单。想起昨天夜里的疯狂,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要让我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我一定饶不了他!

我依旧维持这趴在床上的姿势,**的酸痛让我几乎动不了,身上的各个地方都传来淡淡的疼痛。我知道自己身上的伤痕一定不少,等下会有女奴来传膳,自己要赶在这之前将身上的东西处理好。

我爬到墙边,蹭着墙面坐了起来。

哗啦。

在床的下方,传来了铁链子撞击的声音。我的脸色一变,一把掀开了被子。只见我那条受过伤的左腿上,锁着一条黑色的长链,链子蜿蜒而下,隐藏在黑暗的床底。

这条黑色的铁链将陈年往事全部挑了出来。我那些不可告人的、散发着霉味的记忆都随着链子缠绕在了我的身上。

我咬紧嘴唇,伸手去找剑砍了这条链子。而一抬头,我却看见了我此生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秦扬灵正“站”在床边紧紧地盯着我。

准确地说,是被吊在床边。

秦扬灵的身上还穿着他上朝的朝服。那件朝服原本是十分贵气华丽的,此刻却凝满了干涸的血。他的喉咙被人隔开,皮肉外翻,隐隐可见森森的骨头和一截黑色的铁链。那铁链下端被人削尖,似乎是从头顶凿进来,再穿过已经割开的喉咙。铁链的上端还挂着一些皮肉,悬在上方,把秦扬灵的尸体悬挂在床头。那双凸起的眼睛呆滞地看着床上的我。

我忽然想起昨晚的时候,我隔着布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床头。那身影,会不会就是秦扬灵?

难道那个时候秦扬灵已经死了?谁杀的!

强压下心头的震惊,一个淫荡而诡异的想法窜出我的脑海。

我在一具尸体面前,被别人强上了。

自己一晚的疯狂都被一具尸体尽收眼底,而且这尸体生前还是一个好色之徒。

这滋味,真可谓痛快。

这尸体若是还尚有一丝知觉,不知该有何感想?

“啊!”

尖锐的叫喊打断了我那肮脏的想法。我看见一个小女奴坐在地上,面色惨白地看着尸体,她身后还跟着一些人,此时也都被这恐怖的尸体吸引了。

他们每个人都发出了或大或小的惊叫,却没有一个人走上前将尸体放下来。或是不敢,或是,觉得这件命案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心中多少抱了看热闹的意思。

有一个眼尖的小厮发现了我,他显然很吃惊,说话都不利索了:“你......秦.....秦公子?您,怎么会在......在这里?”一边说着,他的眼睛还贼溜溜地盯着我的身体。

我淡淡地瞥他一眼,拔出剑砍断了腿上的链子,拢上衣服下了床。

无视那些人或惊讶或嫌恶的目光,我举起剑,指着他们,冷冷地说道:“一群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等着死人自己从链子上走下来吗?”

那些奴仆这才手忙脚乱地跑上前把尸体放下来。我不想动手帮忙,因为秦扬灵的尸体让我感到极不舒服。

我回到了自己的秋嶷楼。

不得不夸一句这些狗奴才们之间的消息灵敏,这才多长时间,几乎全将军府都知道秦将军被人杀死在自己房里。而更匪夷所思的是,秦家大公子衣衫不整地从秦将军的床上下来。

无论哪件事,传出去都够那些低等虫子谈上一壶了。当然,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闹得满城风雨,还会震惊朝野。

这也不意外,毕竟秦扬灵可是手掌朝廷兵权,还是少有的会打仗的将军,虽然私下里沾花惹草,不过也无伤大雅。皇上把军权都交给了他,秦扬灵一死,军队少了领头的,难保会不会变成一滩散沙。

我换了一身衣服,叫来侍女为自己梳头发。

将军府虽不比皇宫那般戒备森严,但府内上上下下也有很多身怀绝技的高手,就是皇上身边的高人要偷偷进来也得需过两招。而昨天晚上我没有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同样,府里各处也没有杂乱的痕迹。

既然如此,就有两种可能。

凶手是府里的人,而且有同伙。

或者,此人身手了得,在不着人耳目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杀了秦扬灵。

如果是前者那还好办,直接把人都杀了不留一个活口。

但如若是后者......

我抓紧了衣袖。

那此人就是个极其危险的存在了。既然他可以轻松潜入将军府,那么如果他要闯皇宫弑君,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起昨晚在窗外的那缕视线。看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进入了将军府,还在窗外看完了一场活**......更甚者,昨晚和我**的人,也是他。

我的脸色白了白。

总之,不管是怎么样,这个人一定不能留!一旦抓住,定要碎尸万段!

“啧......”

头皮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我回过头,看到身后的侍女漫不经心地拿着梳子,而梳子上还扯着几缕长发。我眉梢一挑,笑着说:“在想什么?”

那侍女翘着手指拿掉了梳子上的头发,说:“奴婢只是在想,富贵人家就是不一样。得了一个好儿子,连夫人也一并得了。这样的好事,天底下能有几个啊?”

我站起身,温柔地抚上侍女的脸。看着她眼中毫不加掩饰的鄙薄,我轻轻一笑。

不等她那张烂嘴再次吐出什么话来,我手上用力,一把将她的头扣在桌子上。桌上有很多尖利的发簪,侍女那张柔软的脸蛋顿时出现了数道细小的血痕。

我无视她的惨叫,在背后抱住她,拿起一支玉簪抵上她的喉咙,轻声说道:“这样的好事固然难得,你这狗命倒是有幸瞧见了一回。但你要想清楚,你到死都在为这样的‘好事’忙上忙下,还要时刻提防着自己的脑袋。你不妨说说看,你到底是在瞧不起谁啊?”说完,我手中的玉簪就捅穿了她的喉咙,温热的血瞬间包裹了我的手。

恶心。

我好暇以整地擦了擦手,重新坐回桌前为自己束发。

“九嶷兄,这是......?”

门口传来一个惊疑不定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秋沅湘站在门边,举着折扇,甚为惊讶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这侍女以下犯上,我略施惩处罢了。”我站起身,踢开那具尸体,对着左右的侍仆说:“带下去处理了,留在这脏了人眼。”

我为秋沅湘指了座,又倒了两杯茶放于桌上,不紧不慢地问他:“秋公子大驾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昨日招待不周,多有得罪,今日特来给九嶷兄赔个不是。”他展开折扇,慢条斯理地扇着。

我垂下眸子,饮了一口单薄寡淡的茶水,说道:“无妨。秋公子太客气了,这种事遣个人过来就行,不必劳烦秋公子亲自跑一趟。”

“那怎么行!不亲自来,如何能显出在下的诚意呢?”他夸张地摇了摇扇子,好像我说的话有多骇人一样。不过我相信,他来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因为要跟我赔不是。

秋沅湘自顾自地发了一会儿癫,觉得无趣了,才压低声音问我道:“方才来时见府上人心惶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迟疑了一下,便把秦扬灵身死的消息告诉了他。这件事不像死了个畜生那样好压,而且,沅湘是听风声来的,告诉他也不妨事。

秋沅湘大吃一惊,忙安慰我道:“逝者已矣,九嶷兄莫要伤心劳累而败坏了身子。”

我点点头,没有接他的话。其实于我来说,秦扬灵的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活了这么久,我第一次感到无比轻松,哪还有闲工夫替那个败类伤心。

“不过秦将军生前掌管朝中兵权,威信一向很高。如今西去,军中将使必会群龙无首。九嶷兄,你可想好对策了吗?”

“对策?”我在心里绕了一个弯,反问道:“你是指苏家那边?”

大亚兵力不比从前,看似勇猛,实则外强中干。秦扬灵掌权的时候早把那些对他有威胁的将领清理了。当然,都是在他用完这些人之后。好在他有点本事,这才没出什么乱子。奸臣当到这份上,也真是不容易。

不过,秦家的背后,还有一股势力。那就是苏家。

苏家也是将门世家,祖辈建立了不少奇功。如今苏老将军的长子苏凌钧也是个传奇人物。自幼熟读兵书,十几岁就跟着老将军上了战场。在老将军病逝后,他一人独挑大梁,将自己的才能发挥到极致。然而,这样一个本能流芳千古的良将之才却被秦扬灵打压的连渣都不剩。

十年前,西北一战告捷,秦扬灵用计夺功,用偷换粮草一事把苏凌钧贬到关外去了。而苏然,也是在这个时候被送来的。

现在秦扬灵死了,苏凌钧底子又雄厚,保不齐会带着苏家顺势崛起。我不敢保证以我现在的能力,足不足以和秋、苏两家抗衡。

秋沅湘等了一会,以为我犯了难,便主动说道:“这个时候千万不可犹豫。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苏凌钧窝囊了这么久,你敢说他就没有一点反抗的心?”

我冷哼一声:“那也要看他有没有命来反抗。”

“非也。”秋沅湘用扇柄点了点我的手,道:“九嶷兄,虎父无犬子虽不假,但是时过境迁,今非昔比。就平心而论,你这双手,现在究竟提不提得起那银枪?”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起身离开了。

“在下只是不想让九嶷兄白白吃亏而已,若事成之后,可不要忘了在下。毕竟在下也是要讨些利息的。”他展开折扇,对我一笑,道:“告辞。”

我坐在梨木椅上,听着门外的嘈杂,脑子里将秋沅湘的话翻腾了无数遍。

提不起银枪?

我走进卧房,打开柜子。那里面放着一把玄铁造就的长剑。剑鞘上雕着繁复的花纹。

“铮”。

长剑出鞘,寒光四溢。

藏锋已久,是时候重征沙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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